马车咕噜噜的又响起,伴随着青月不解的的声音,“小姐,我们在外面悬壶济世不是挺自由的,为何要趟这趟混水,一入宫门深似海,我看这句话不假,你看那个太监就知里面人的嘴脸。”
苏雅漾纤长的细指掀开帘子看向已到宫道的外面,又缓缓放下,“有些事,有些人,有些命,终归要靠自己来改变,有些仇,轮回十世也非报不可。”
说完她淡淡的闭上双眼,留下满脸疑惑的青月,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不会给予回复的脸,摇了摇头,终归不知这个小姐在想什么。
金銮殿内,穿着绣有金黄色龙纹衣袍的男人在殿内徘徊着,错乱的步伐暴露了他此刻的慌乱,太子的病情加重,太医院手足无措,那是他最爱的儿子,怎么能不着急?
这不听说有人揭了皇榜,激动的他立刻让王畅德亲自去接人,只是这么久了还没消息,急的他坐立不安。
王畅德带着人刚踏进金銮殿,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被一道威严中带着期待的声音打断,“你便是今日揭榜的人?可有十足把握治好太子?”
苏雅漾不卑不亢得站着,抬头打量眼前的男人,当朝天子,只见他的龙颜上带着相似的忧愁,那是前世经常为江一凡所流露的,无论身份何等尊贵,此刻皇帝也只是个关心儿子的父亲,苏雅漾并未向皇帝行礼,冷静的回答道。
“太医院恐怕三成把握都不到,否则皇上也不会张贴皇榜,寻求名医,小女子不才,虽能力不足,但也有六成把握,不知可否一试?”
好一个聪明睿智的女子,若夸下海口有十足把握,最后达不到只会性命不保。另一方面又言,与太医院相比,她是唯一的希望,皇帝好奇抬起眉头仔细望向殿下的女人。
俊秀得眉目,神秘的面纱若隐若现脸容,让人想要一睹芳容,不知这面纱下是一副怎样的国色天香,皇帝挑了挑眉头,道。
“不知姑娘可否摘下面纱?”
苏雅漾唇角微扬,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摇头拒绝着,“看病与我的容颜并无关系,况且并非我不从皇命,而是我曾立下誓言,此生摘下面纱,仅为一人,此乃民女夫君。”
“大胆,竟然敢违反皇命。”太监王畅德捏着嗓子大喊。
“畅德,住口,既然姑娘不愿,那也不便强求,治好太子才是首等大事。”
皇帝竖起手掌阻止他继续,暗暗叹息,遗憾没机会见到她的面容,但对他来说,面容的确无关紧要,治好太子才是最重要的。
被制止的王畅德恨恨的将这些记在心里,他就不信她有能耐活着走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