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如此执着于要娃娃呢?顾闫将人抱进怀里,“陛下自己还是个小娃娃呢,等陛下再长大一些,自然会有小娃娃的。”
“原来如此。”
夫妻两个讲明白,又过了一段甜蜜的新婚期。
女帝日日宿在承庆宫里,人都道是帝后新婚,蜜里调油,只有太后知道,两人并未圆房,送来的白手帕干干净净,虽然抱孙子要等上更长的时间,但太后也觉得顾闫这小子是真心待皇帝好,是将她放在心尖上疼着的,也就给他们夫妻多一点时间调和。
可惜没过几个月的安生日子,边境的蛮夷又打过来了。
正是秋日萧瑟,宋天清忙的焦头烂额,顾闫也披甲上阵,作为威震蛮夷的镇远大将军,他领军抗敌,当之无愧。
此去半年后,战事才逐渐平息。
又到春末夏初时,宫中第一次为皇帝选秀开始了。
刚擦干净佩剑,听到顾楼说起这个消息,顾闫马不停蹄往回赶,路过道观时还顺道掳走了为他开解一时的道士文语敬。
无辜的文语敬被绑在马上,颠得他快要吐了,文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文语敬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可为施主排忧解难”,然后就成了现在这般光景,他是想潜心修道,可不是这个法子呀!入宫算什么?做太监断凡尘吗?
顾闫带人回到宫中,正巧是选秀结束后,十几个妙龄男子正准备领了封号就进宫去,第一个入宫的便是那柳美人。
皇后很生气,非常生气。
“臣妾在边关御敌,陛下怎么能如此纵情声色,急不可耐地就要扩充后宫。”
顾闫的脸都黑了,宋天清瑟缩在桌边看着他,一点帝王的尊严都没有,又是解释又是求原谅,甚至说那些还没有入宫的都交给皇后处置,朕一点也不会过问,如此这般,才叫顾闫消气。
即便如此,处置了一众未进宫的秀男,还是有一只漏网之鱼柳美人,顾闫将他安排到最偏僻的艾柳轩,连侍寝的牌子都给他扔了,这才罢休。
此事传到太后耳中,也不得不来过问,还没责问什么,顾闫便将文语敬扯出来,说:“若是非要陛下纳妃选嫔,也得是文先生这般有学识的人才好。”
然后,文语敬就糊里糊涂被塞给宋天清做了文妃,这才堵住太后的嘴。
小女帝并不明白选秀男的真正意义,只是想趁此机会充实后宫,办个活动热闹一下,若是惹得顾闫哥哥不高兴,那就不划算了。
两人分开半年,顾闫刚回来,宋天清便日日宿在他宫里黏在他身上,什么新纳的文妃、柳美人,还有后到的洛美人,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顾闫哥哥,你不要生气了,朕以后日日宿在你这儿好不好?”
少女窝在他怀里撒娇,将他一颗铁石心肠都融化了,顾闫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点,“无需日日,隔一天来住一晚就可以了,陛下还有政务要忙。”
“好,朕都听你的。”
三年后。
炎热的夏季总要惹人躁动。
承庆宫里,顾闫看着在屋里不好好穿衣裳的宋天清,心里就像要烧起来一样。
看她毫不避讳穿着一层轻纱衣,光洁的后背都露出来了,更别说在肩上摇摇欲坠的系绳,再走近些,连肚兜都能看得见了。顾闫隐忍着,去院子里捶了一会沙袋。
十七岁的身子凹凸有致、含羞半露,便是对他最大的考验。
总是觉得她还小,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他虽有那个心思,但清清已经很少同他提圆房的事,他也怕提出来会吓到她,便拖到现在。
得等一个合适的契机。
整个皇宫,就承庆宫最凉爽,皇后的两个男护卫还会做手打冰沙给她吃,宋天清窝在这儿看些奏折,自在极了。热了就将衣裳脱了扔到一边,顾闫总不会像一般人一样叫她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宋天清就格外的放松,连鞋袜都脱了。
“顾闫哥哥!来坐呀!”
女帝招呼着人过去,顾闫心中又烧起一阵邪火,只觉得这场面过于香、艳,忙将衣裳给她套上,又嘱咐着小心着凉。
真是奇怪,大热天的还不让脱衣裳,宋天清在这儿不能放肆的脱,便找了个借口出去,转头就去了文妃宫里,继而又是衣衫乱扔,毫无规矩。
夏夜里要喝点冰冰凉凉的酒才享受。
从御膳房里传来清酒,宋天清自己喝了一些,又吓唬着滴酒不沾的文语敬跟她一起喝,两人酒量不大,胆量更小,喝了一小壶下去,都有些醉了……
歪着步伐,两人就倒在床上了。
顾闫问讯赶来,推门所见——
衣衫不整的女帝醉醺醺的趴在文语敬身上,可怜的文语敬跌到在床边,洒落的酒水湿了他一身,道士不喝酒也不近美色,小女帝却不理会那些,啃着文妃的脖子,像是啃鸡腿一样津津有味。
“宋天清。”顾闫怒了。
他从没直呼过女帝的名字,自己小心翼翼护着她的清白,这傻丫头竟然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眼看他再来晚一些,说不准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文语敬醉醺醺地解释“都是误会,皇后殿下息怒”,可惜半句都没入顾闫的耳。
众目睽睽之下,皇后单手将女帝拎了起来,裹了一层薄被扛在肩上,晃晃悠悠,扛回承庆宫去了。
一边走,心中还在气愤。
他总想着给宋天清多一点时间准备,没想到竟让跑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这次是被他抓住了,若是下次来的晚了,他说不定会把文语敬也赶出宫去。
归根结底,还是清清没把他当做夫君,日日喊着哥哥,从未将他看作是自己的男人,她都已经十七岁了,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今晚就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