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一旦发作,情况可能会越来越差。
连安易终有厌烦的时候,到时他会主动提出离婚。
在叶佳灵的认知里,除了父母他们,世界上哪会有无条件保护和包容她这种病人的人存在?
至少,天之骄子如连安易不会。
这天晚上连安易没离开病房,在经过简单洗漱后他掀开被子上了床。
叶佳灵顿时向后缩:“你干什么,我是病人!”
昨晚是特殊情况,而且那时她迷迷糊糊也分不清。
现在的她处于完全清醒的状态,再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睡觉!”连安易长臂一捞,将躲开的小女人拉进怀里。
“要睡觉你回家去睡,抱着我做什么?”
“我们是夫妻,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接受这件事,但你不能一直拒绝我的靠近。”连安易揉揉眉心,将搂着她腰的手收得更紧。
“哦。”叶佳灵低低应了声,在他怀里转个身,老老实实闭上眼睛。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经过傍晚那幕噩梦重现后,有人能抱着她,陪她睡觉是很好的,不然她怕是会重新陷入噩梦。
男人的怀抱温暖舒适,周身弥漫着淡淡的白檀香味,像宁静的避风港湾,将那些几乎要摧毁她的狂风暴雨全部挡在外面。
叶佳灵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整个人逐渐陷入沉睡。
感受到怀里的小女人渐渐放松下来,连安易胸中那口浊气终于慢慢呼出来。
医院停车场。
坐在车里的女人双手抓着方向盘,整个人隐在黑暗中,死死看向停在那里数个小时不曾移动的黑色林肯。
连安易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她拨出电话,声音阴狠:“马上给我查。”
这个晚上,有人相拥而眠,有人怒火高涨,也有人坐在自家阳台上与人对饮。
祁仲远穿着宽松的亚麻t恤躺在藤椅里,慢慢晃动手中的高脚杯,再看着挂杯缓缓落下。
夜风拂过,吹动他额前的刘海。
“chateau la mondotte saint-emilion 1996,好东西!”
身穿浅棕色针织衫的年轻男人随意坐在另一边的藤椅上,看了眼酒瓶,自顾拿起杯子倒上。
“大哥这是拿我寻开心呢,比起你庄园里那些酒,这算什么好东西。”祁仲远转向不请自来的祁伯修,笑道。
“品酒品的不仅是酒质,更是品酒人的心情。”祁伯修举举酒杯,“我看你现在心情很好,你醒的酒,能直接提升一个档次。”
“还有这说法?第一次听说。”
“我来猜猜,为什么心情这么好。”祁伯修轻抿一口酒,“是不是和你那位叶小姐有关。”
祁仲远不置可否地笑笑。
“虽然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但她既然有男朋友,也很明确说过这点,说明她完全没有要和你发展的想法,我劝你不要投入太多。”
祁仲远挑眉:“当年你追大嫂的时候,她也有男朋友,你放弃了?”
没想到被自家弟弟反将一军,祁伯修愣了下,随即笑起来:“这能一样?”
“我的人生,不想有遗憾。”祁仲远比了个碰杯的动作,“不过大哥,你来环海干什么?”
“有几个项目要和鼎瑞谈谈,顺道奉父母之命来看看你。太后她老人家还千叮万嘱,要我关心下你的感情生活,尽快给她领个儿媳妇回去。”
祁仲远作胸口中箭状,仰躺下去:“大哥救我!”
祁伯修摇头笑笑,抬眸望向远方。
绝佳的视角让他一眼就看到位于cbd最中央地带的鼎瑞中心。
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中,极具设计感的大楼高耸入云,在周围相对矮小的建筑衬托下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