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虞云澜修成上清身，感应天道，也是为自己的道途，希冀天道苏醒，灵师途径能有前路；
“本尊会出手。”
纵使辛雪儿刻意压低声音，可虞云澜是何等境界，怎么可能听不到，刹那间，如霜雪凝聚的皓腕一颤。
事实上，正如方锐所想，虞云澜应诺，对‘方锐不吞吐天地灵气突破玄域境’的秘密，不会窥探。
方锐先是给辛雪儿拿了一块点心，又看向虞云澜，礼貌问道。
对刚刚突然的鉴定术，方锐没问下去，而是换了个问题：“若是我真的神魂堕落，虞道友会杀了我？”
“唔唔！”
“特别是，我自身实力一环，已经补足。”
虞云澜一如最初，有问必答，坦诚无比。
你个大聪明！
方锐敲了下小丫头的脑袋，又夹了块点心，堵住她嘴：“大人的事情，莫要管。”
“说到刘昀，这些日子，我以神通‘天子望气’，选拔良才，没少在刘昀这个饶州天定蛟龙身边埋子。”
她容颜平静如水，只是瞳光微微闪烁，似乎有着什么心事。
这一月间，他与虞云澜的关系，也就那样，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天下来可能说不到两句话。
如此一个不稳定因素，虞云澜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童言无忌，虞道友莫要见怪。”
“再加上，当初传功、赠药之恩，饶州这边也差不多了。”
‘更黑暗些想，若非面对大黑天，洪虞界处于绝对不利局面，我这般的变数，虞云澜见了，恐怕当场就要扼杀吧？’
此般凭空假设，并无意义。
可变数，并不代表着，一定会让洪虞界处境变得更好，也可能……更坏。
‘果然，如我所料么？’
别看虞云澜清冷、单纯，但若是真的触碰‘洪虞界安危’这个逆鳞，她绝不会手软。
……
“客官慢用。”小二端上来一盘点心、一壶清茶，小心退下。
方锐端起杯中茶，一饮而尽：“大虞啊，你可准备好，迎接我给你的惊喜了么？”
虞云澜犹豫了下，却是接过。
“一潮落，必有一潮升。想那刘昀，不过常兴府城中一小旗官，押运罪囚延误时间，就扯旗反了……顷刻间席卷一府，大才猛将纷纷去投……”
两人乘坐凰鸟、紫羽鹤飞去，好如之前破空飞来，只是在捅破了某层窗户纸后，一些东西终究已变得不同。
外边，长街繁华，叫卖不绝，街头的一位白胡子老者，将这一切临摹入画。
散去‘封天锁地禁灵大阵’，召来凰鸟、紫羽鹤，各自升空。
‘为何，我会莫名地难过？’
“那便罢了。”
若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会如此做；若是方锐再问一次，她大概还是会如此回答。
……
她想了一下，突然站起来，趴在方锐小声道：“叔叔，你是不是和姐姐吵架了？你们在一起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我爹娘就是这样的。”
“那怎能没听说？据说是，这人在神木府城进行邪祭，封锁全城，最终，引来两位神人天降……”
这般布子，就如下棋，看似缭绕散乱，精彩之处在于那掀开屠龙之时，勾连合围，刹那间，便是：天塌地陷，天崩地裂。
“抱歉！”虞云澜朱唇轻启，突然道。
“唳！”
她的上清身，跟随方锐身边，除了功法原因，红尘炼心之外，同时，恐怕也是监视。
“听说了么？反王宇文黯，被灭了？”
二楼雅间，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至此，原、凉、饶，三州布子已成矣！”
小丫头感知很敏锐的，这么些天了，已经察觉到两个大人之间的隔阂。
方锐却沉默了。
之前，她主动提出帮助，布置‘封天锁地禁灵大阵’，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现场验证方锐是否在突破后出现问题。
“只对我个人有用。”
可对他在突破玄域境后，是否神魂堕落，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要弄清楚的。
留虞云澜在身边，不过是两权相害取其轻，总比被人暗中盯着好，更有从她的身上，白嫖大虞情报的想法；
除此之外，方锐亦是在铺垫：若有朝一日，推翻大虞，重定乾坤，虞云澜的身份地位，能减少许多麻烦；
他对虞云澜歉意笑笑，忽然耳朵一动，将注意力转向外边的议论。
……
昨晚下大雪，我骑着我的小电动下班回来，摔了一跤，唉，耽误不少时间，今天就这么多了。
抱歉，抱歉，鞠躬！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