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如此能力下，还有如此道德标准，即使在前世，也是极高的了。
……
但许多人，往往就喜欢拿自己都做不到的‘圣人操守’，去要求别人。
应无极沉默片刻，忽然道：“对付妖道，两位手持先天至宝的真君即可，并不一定非要是紫霄阁那位。”
方锐微微摇头：“说起虞云澜，大虞大败，此女坐镇神京，事务繁多，沟通天道之事要延迟一月半月。”
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故而，我宠幸李曌，她求之不得，绝非强迫。”
“老祖，我明白的。”
永定帝皱眉：“圣皇当年约束，皇室、紫霄阁一代只可出一位真君，此事以圣皇契书约定，违背必受七件先天至宝反噬；不说如何避开契书，只说违背规矩，势必要与紫霄阁撕破脸啊！”
“突破资粮嘛，正好有着曾经的南虞皇李昱，真龙气运、命格……”
就在这般的环境中，画灵小念儿飞来飞去，最后落在方锐肩膀上晃荡着小脚丫。
“此女……当真好胆！”
永定帝摆摆手，继续看下去：“建议我改国号为北虞，勿为天下人笑，勿谓言之不预也？”
应无极分析：“我大虞虽节节败退，但实则收缩兵力，以图自强；南虞大军虽势如破竹，北路军收复吴、宜、康三州，南路军攻下云、林、越三州，看似风光，但实则将士疲敝，已无力继续扩大战果。”
“嗯？可我大虞，何来第二位真君？”
“陛下放心。”
那个让他不惜背弃自己国家的女人，此时竟在和旁人偷情，还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儿！
“贱人！”
周莲看了李昱一眼，眼中哪还有往日的情谊，只有无尽鄙夷：“他不行，怎能让妾身怀上男儿呢？还要看大人呐！”
李昱投诚大虞后，就被转移，居住在此。
他灵力浸润手中草人，缕缕青光顺着根根稻草流转，让草人逐渐浮现出李昱面貌。
“相较之下，我宁愿选择女帝，不谈感情，你情我愿，利益交换，多好呢！”
南虞女帝李曌统合内部，再度兴兵，令关治为北路军元帅，兵出吴、宜、康三州，收复失地；令严忠为南路军元帅，兵出云、林、越三州。
……
建业城一战后，当夜，应无极带着吐血昏厥的永定帝仓皇北顾，逃到上洛，在此修整。
“两位手持先天至宝的真君联手，自无问题，只是，紫霄阁的规矩，还有那位脾气……”
应无极劝阻道：“以陛下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要看了，平生郁气，郁气攻心，对身体大害啊！”
他说到这里，忽而又叹息，假惺惺好似猫哭老鼠：“只有一点，此事好说不好听，那李昱投诚我大虞，又立有大功，如此苛待倒不大好。”
呼！
永定帝喘着气，放下国书，苦笑道：“老祖，我……”
“无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说来也巧，这里曾是安乐侯府，也就是曾经安乐侯李玄通的住所。
永定帝的身体情况，之所以能被气到这个程度，一方面是从小身体不好，另一方面，则是没有修炼。
从前，他称呼方锐‘小先生’、‘道友’，其实，无论哪个，背后隐隐有着一种上位者的俯瞰，居高临下的优越。
“止戈罢战，南北分立，两国修好？简直是痴心妄想……咳咳咳咳！”
“至于，拒绝虞云澜……此女要感情，可这，偏偏是我给不了的。”
“只是，老祖，我们曾经猜测，妖道大可能出自某个半仙世家，此事万一弄巧成拙……”
李昱心头一个咯噔，放轻脚步，偷看而去，瞬间眼睛瞪大，步伐踉跄。
这日，南虞国书，李曌的《告北帝书》送来。
永定帝想了一下，也觉得没什么希望，与应无极相对苦笑。
“这……”
永定帝微微摇头：“我不惧南虞大军，亦不在乎女帝，此女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傀儡，我何等身份，怎会与其计较？”
“建业之战，南虞大胜……缳儿登基，为女帝，国号‘神凰’……”
“哈哈哈哈！”甄初阳嘲讽大笑。
“老祖是说……半仙世家？！”
“陛下，这些我自然知道，只是，另一位真君，不一定非要出自我皇室，或者紫霄阁。”应无极提醒道。
“无事，世间岂有被气死之人乎？朕还从未听闻过。”
“陛下息怒！”
“李昱出自凉州，自立唐王后，方得凉州天命，催生出王者命格；其后南虞立国，又得国运天柱滋养，渐渐蜕变为真龙命格。”
严忠率南路军，南下兴兵，讨伐云、林、越三州，同样势如破竹，捷报频传。
当今，李昱虽无南虞国运天柱庇护，但再如何，依旧是真龙命格，纵使他想以神通‘钉头七箭’隔空咒杀，也没那么简单。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也。
他怒而拍案，额头青筋暴跳，脸红脖子粗，一口气喘出去，几乎收不回来。
“妖道啊，此人的确大害！”
李昱大怒冲出，旋即，却被一道掠来的流光定住，口不能言，身不可动。
平日值守的丫鬟，不知为何，今日皆是不见，一路进去，等靠近周莲房间，忽然一阵靡靡之音传来。
关治北伐，在吴、宜、康三州纵横捭阖，所向披靡。
永定帝深深皱眉，舒尔，忽然似乎想开了，眉头舒展：“以往，半仙世家的确是我皇室打击对象，可如今有着共同的外敌南虞，这些矛盾，暂可放在一边。”
“唯一所忧虑者，只有妖道！”
永定三十三年夏，八月初七。
方锐眼睛眯起：“不过，咒杀此人，却还需要一些时日筹备。”
至于所谓的‘莲儿’，乃是曾经的周皇后，名为周莲，当初曾以腹中男儿性命要挟，这也是他叛投大虞的重要原因之一。
要说后悔，那是肯定的！
应无极叹息摇头。
“咯咯！”
他此番所为，就是为了摧毁李昱心志，从而抽取真龙之气、真龙命格，化作自身晋升资粮。
这李昱和当初的李玄通不一样，李玄通乃是蛟龙性子，需要美人、温柔乡消磨志向。
可李昱有个屁的志向，只爱躺平，只好美人。
甄初阳所做，就是要来一记猛药，打击李昱心神，摧毁心志、信念，好让自己以秘法夺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