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竟成了府里无人问津的存在。
原主的继母也是面慈心狠的,对原主连个面子情儿都没有,到弄的一屋子主不主仆不仆,丫鬟嬷嬷都没了辈分尊卑,一个个都骑到了她头顶上。
林昭歌虽说接受过现代教育人人平等,但她并不是迂腐之人。在古代,且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讲究什么人人平等……怕是最后只能等着绞刑架往她脖子上搁,丫鬟婆子往她脸上撒尿。
“你是谁?”她心头冷笑,直愣愣的问了一句。
春萼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小姐,我是春萼啊,您傻了吗?连我都认识!”
“原来你还知道叫我小姐啊!我还以为你连谁是是主谁是仆都忘了呢?”林昭歌嘲笑一声,施施然坐在位置上,当头一句,“我是你主子姑娘,你是我房中奴婢,我去哪儿,有你问的份儿吗?”
“小姐您说什么呢?”春萼一怔,从来养的娇惯……她哪被林昭歌这样说过,顿时满腹委屈升上来,“您今儿吃错药了吧,你在这样我就去找林嬷嬷了。”
“好放肆的丫头!”林昭歌黛眉一皱,到是想记得她嘴里的林嬷嬷,同样一个奴大欺主的人,借着教养嬷嬷的名头,到把自己当成了原主的亲娘般……心头火起,她厉声道:“青暖,给我教训这没上没下的欺主之辈!”
“小姐放心,奴婢醒得。”青暖笑着应了一声,两步上前,“春萼姑娘,得罪了!”一句话说完,没等绿萼反应过来。她扬手上去‘啪啪’就是两个耳光,直把扇的春萼横着往旁边倒了两步。
“做的不错。”林昭歌赞了一声,心底也松了口气。她原本还怕青暖不给她面子。还好并肩王手里的下人都和他本人一样古道热肠。
“春萼姑娘,都是做人奴婢的,我年长痴长你几岁,也教导教导你!”青暖冲林昭歌笑了笑,转头将春萼扯了回来,“主子们上座的时候,哪有你一个奴婢的位置。主子坐着,你只能站着,这是本份。”说完,就一个耳光过去。
“你……”春萼被打的又疼又怒,刚瞪了一眼。青暖又是一个巴掌过去,“口出污言,且辱骂自己主子,这样的奴婢,哪家敢用?也是林小姐良善大度,若换个厉害些的主儿,怕你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你放屁,我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春萼平常就刁蛮,哪忍得了这样的对待,正要撒泼。这时,旁边一位华服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姐姐怎么又兴趣教训起丫鬟来了,平日里对她不是比亲姐妹还亲吗?怎么如今却到宫里发起了威风?”
听见人声,林昭歌连忙扭头,只见对面走来的女子头戴金钗,劲挂玉圈。脚踏明珠履,容貌秀丽无双,她又比着记忆里对了一下,正是原主继母的嫡亲女儿,她的妹妹——林瑞歌。
“二小姐,你可得替春萼做主!”一见林瑞歌,春萼连忙挣脱了青暖的手,几步躲到林瑞歌身后,哭声道:“奴婢纵然是家婢之身,身份低位,但奴婢也是丞相府的奴才,小姐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人,二话不说便责打奴婢……这大庭广众的,奴婢丢了府里的脸,可是没法儿活了!”
春萼捂着脸哭了起来,好在她还记得,这是在宫里,到没大声哭嚷,只是‘嘤嘤’低泣,到更显得可怜起来。
“我丞相府的下人,错不错莫其论,可就算错了,也轮不到旁人来教训。”虽说都姓林,可林瑞歌在通常情况下是不会给林昭歌面子的。两个人都是嫡女,谁占了长谁尊,林昭歌是尊,可她娘都死了,还占着这个嫡长女这个位置,就分外的惹人嫌。
“不知姐姐带来的这位是谁?要无缘无故欺负我林家下人,我可不能饶了她!”
林昭歌看了这便宜妹妹一眼,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她初来乍到,先站稳脚跟,再谋划其它比较合算,两句闲言闲语,她又不是听不得,更何况青暖乃是宫中侍婢,又不是林府的,林瑞歌便是发下天大的威风,也不过无用之功。
就当看笑话好了,林昭歌抿了抿唇。
见林昭歌不说话,林瑞歌使只当她方才发作……不过是因春萼平时欺她太甚,憋的急了才发作,但发作过后却又害怕后悔……便指着她鼻子骂,“大姐姐,平日里你就懦弱无能,只会给你爹娘丢脸,现在入了宫又做这等不合时宜的事儿,回去看母亲怎么收拾你!”。
“林二小姐,奴婢是宫中的司礼姑姑青暖。要是您觉得,以奴婢的身份教导贵仆不合时宜,林二小姐可以亲自到雨微殿内找奴婢探讨。”宫中司礼的姑姑,名义上是下人,可扔出哪一个都是有品级的,林瑞歌虽是丞相之女,可细算起来不过白衣,青暖并不惧她。
高高扬起下巴,面对林瑞歌,青暖道:“丞相夫人要觉得不对,也可来找奴婢。”
林瑞歌被噎了个倒仰,脸上神色青白莫变,“你是司礼姑姑?”她那没用的大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青暖没说话,只露出了腰间的腰牌,“我与大小姐一见如故,见不得恶仆欺她善良。扑欺主,天地不容,奴婢教训她并无错处,二小姐便是告到皇后娘娘那儿去,奴婢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