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屋里秦文渠痛苦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林远候赶紧走到门口,大声问道,“大夫,夫人可是生了?”
大夫从屋里走出来,笑呵呵地向林远候说道,“恭喜相爷,是位千金。”
林远候原本高兴着,可听到是个女儿后,立即愣在那里。他回头看了看施善大师,竟说不出话来。
果然,还未等多时,屋里的丫鬟便哭喊着跑了出来,“大夫!不好了!夫人大出血!”
林远候与那大夫一听,赶紧要冲进屋里。
大夫刚进屋,林远候就被丫鬟挡在门外,“老爷,您还是别进去了,只怕这生产之血污了老爷。您还是在这里等着。”丫鬟哭着说完,便赶紧回去照顾秦文渠。
似乎又过了许久,这屋里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林远候在门口焦急地踱着步子来回走动,心思仿佛已经悬在空中,手一会儿攥成拳头,一会儿又拍打大腿,十分焦急。
突然,屋里传来几个人大哭的声音,林远候赶紧推开门,还未等进去,只见大夫走了出来。
那大夫看到林远候,又看了看屋里的那位,叹了口气,“丞相大人,恕老夫无能。夫人本就体虚,生产后又大出血,此刻怕是不行了。”
林远候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幸亏一旁的冷尘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扶住,“相爷。”
林远候似乎刹那间苍老了十岁,眼里霎时没了光芒。
不远处周婉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这院子里。
“老爷,这是怎么了?问渠姐姐还没生产完毕么?”她天真地眨了几下眼睛,听着屋里的动静问道。
林远候仿佛没听见一般,一个踉跄闯进屋内。
此时秦文渠的床上一片鲜红,一旁跪着的几个丫鬟早已泣不成声。看到自家老爷进来,其中秦文渠的一个贴身丫鬟赶紧跪着挪了过来,“老爷,夫人……夫人她不行了……”
林远候眼里立即充满了泪光。可隔着泪光,他似乎也能看到秦文渠那张仙人一般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呼吸声也似乎微不可见。
几个丫鬟挪到一旁,为林远候腾出了地方。林远候一步一步地走到秦文渠的床边,也不管那床上的大片血迹,直接坐在床边,一把将秦文渠抱在怀中。
“问渠……问渠……”
秦文渠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那蝶翼般的睫毛似乎又舞动了起来。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握住林远候的胳膊,“老爷……是……男孩儿……还是……还是女孩儿?”
林远候看着怀中怀着期待的秦文渠,不忍心让她难过,便说道,“放心吧,是个女孩儿。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儿么?你快好起来,我们一起带她长大。”
秦文渠听到后,满意地笑了,惨白的嘴唇也显得活跃了一些。
“太好了……”秦文渠握着林远候的手臂,林远候顺势用这只手握住秦文渠的。
“问渠,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好起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还要好好的在一起,每日你教她书画,我教她剑法,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