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贾赦这好奇宝宝的性子,他解释了典卖,没想到还会被拐话题。
崔宇恭维了一句:“是金陵知府林大人?有幸见过一面,令妹夫真是年轻有为。然后我们说回重点,这昨夜就派人去其原籍山东潍坊调查取证了,会继续详细摸查其家庭背景。今早经过讯问,其依旧是翻来覆去那一句话,礼部先前来公函,表示他们已经接到了不少学子的联名上书,能够给我们调查的时间不多。”
贾赦闻言,眉头拧了拧,“现在礼部恐怕都没闲情管这学子上书吧?复立太子这么大的事情……”
贾赦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小厮不顾礼仪,气喘的跑进来,“老爷,王府来了讣告,王老山长因病去世了。”
“什么?”不光贾赦,便是堂内所有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一颤。勘察清北书院那抓个现行的凶手,压力又重了一分。
“老爷,问题是……问题是王家来了,到王老爷子走之前说……”笔墨纸砚互相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迎着贾赦凶残的目光,才说了出口:“道徐……就那谁,其实想向珍大爷说句对不起。”
贾赦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我们虽然拦住了王家人寻珍大爷,但是王老的不少学生都听闻了这事,而且……”
“说!”
“李副山长跟郑副山长争执的时候说,让珍大爷给那谁捧灵送终,说这书院该由珍大爷继承。据闻,那郑副山长也同意了此条件。”
“他娘的恶心谁啊!”
崔宇急急忙忙一把拦住暴跳如雷的贾赦,眼中不免闪过浓浓的困惑。这若一切是巧合,那也太过巧。
可若是算计,那幕后之人,算计的人心还真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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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您果真神机妙算。”下属回报后,不自禁对六皇子发自肺腑夸耀道。
“这才是开胃小菜啊!”远远还不够,不够!
六皇子一想起今早复立太子的圣旨,知晓自己虽然比陡然就上蹿下跳的对手们淡定了一分,但是不可避免的感觉自己的心态也或多或少有些被影响了。
命令下属继续打探后,六皇子又铺开宣旨,写了几张大字—一心一意,坚守自己的道路,静静心神。
他非嫡非长,外祖家不如勋贵豪门出身,但也不是那些低到尘埃里的宫女家庭。他外祖家当时不过五品通判,因有选秀资格,送女入宫,而后有幸选中。但她母妃也是按部就班,靠着年龄资历和他这个子嗣熬到了九嫔之一。
可以说他也没有什么助力,一切得靠自己去争夺。
数十年苦心经营着自己“读书自傲自负”的角色,时至今日终于快可以收网了。
六皇子眼眸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贾家闹吧,闹得越大,越对他有利。
与此同时,向来注意风吹草动,想要看八卦的太子爷也收到了消息,嘴角抽抽,直接熟门熟路又杀回了道观。
贾敬此时正累得浑身瘫痪在圈椅上,他被熊孩子闹得筋疲力尽,见司徒琸前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跟你说正紧事呢,有人想要你儿子去给徐远志磕头送终。”
“日你仙人板板!”贾敬闻言,直接一拂尘抽断了茶几,暴跳如雷道:“娘希匹的,这龟孙子要是让爷逮到,抽皮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