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爆粗口,这……”
“天南地北问候你全家的话都会!”贾敬完全不见平日仙风道骨的模样,一脸流氓痞子样:“家传渊源,荣宁悍匪流、氓,没听过吗?”
他比较惨,生得正在战争年代末尾,长在和平年代(当然这年代划分是根据贾家是否需要出武将来划分),故而先学武后学文。
先前司徒琸说他伴读是正儿八经学功课的,这话不假。毕竟课堂上不学习,课后要补课的,能不抓紧时间吗?
“你……”司徒琸怔怔的看了眼贾敬,回过神来,问:“你都知道我那么多小秘密,话说你跟徐家到底情敌见面眼红到什么程度啊?说说?所有人都觉得是你矫情了。是你贾家有错在先。”
听得最后一句话,贾敬咯咯磨牙,过了好半晌才深呼吸一口气,定定道:“这事要从太、祖挥师进京开始说起。”
司徒琸点点头。
“我祖母是祖父继任,是个落魄的官家小姐,也算有些才学在。当时各路大军都忙着破城,她说动了我祖父,道天下大定后需要读书人,不识字吃亏。”贾敬面无表情:“然后你也该知晓的,我祖父非但保护了原本的书院,还大手一挥,帮温家占了山脚下那片本是前朝大臣的良田别院。战乱年代,弱肉强食,我贾家本就不是菩萨,又投资之意。”
“故而后来我们贾家的确有挟恩求娶的意思在。那时候有些传承的书香世家看不上我们贾家泥腿子出身,一身匪气。至于那些寒门科举出身的,我祖母,我娘他们又看不上,就去温家求娶了。”
贾敬说着,面色肃穆一分:“但最后,我还是靠脸胜出的。温家许亲前,我和徐远志见过,然后让人自己选的。明明我各方综合条件更好。”
司徒琸有心想让人说重点,但见人忽然间抬起下巴,傲然的模样,心中莫名的感觉还真他娘的对。
他要是温氏,也选择贾敬啊。长得好,家族嫡长子,有爵位;又上进,当时也是秀才;总不能神机妙算知道他这个太子会被废,在当时贾敬是太子伴读,可代表着前途一片坦荡。
而反观徐远志,当时不过是个乡绅小地主出身,哪怕纵有天才之名,是个小三元,是其师兄,可……
可谁说青梅竹马就要情深义重,不能看脸了?
“对我来说也就跟世间所有婚姻那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贾敬道:“能够相敬如宾,便可以了,我也没时间风花雪月。久而久之的,徐远志便觉得我对不起人。珍儿那年五岁,当时隔房老太太不太好了,我忙着帮叔祖母交割些商务,祖母也时常去陪伴,所以那段时间便温氏带着孩子回娘家。毕竟,珍儿那时也淘气,恩侯又伺疾,没人一起玩,闹着要小伙伴。”
贾赦手揉额头,遮挡住眼中闪过的猩红,沉声:“后面事情还需要我多说?反正,我宁府女眷全走了。”
“恕我冒昧,令夫人是暴毙而亡?”司徒琸感觉隐约有些不对,问了一句。
“珍儿是在楚倌地窖里寻回来的,瘦成皮包骨头,差点傻了。”贾敬冷冷剐眼司徒琸,避开司徒琸的提问,声音透着股寒意:“若非想到从前,你以为我会冒死留你儿子?”
司徒琸讪讪的拍了一下嘴巴,而后认真道谢:“多谢。”
“不用。”贾敬冷笑了一声:“他现在叫贾蔷,以后会叫你叔祖父的。”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瞬间把司徒琸劈了个傻。这……这什么辈分?你占我父皇便宜啊!
贾敬冷哼了一声,而后听得门外响起管事的声音:“玄真道长,庄外六皇子,礼部侍郎和清北书院两位副山长求见。”
“贫道不见客。”
“玄真道长,他们……他们说找珍大爷也可。”
“让他们给贫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