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轻笑,带着一丝无奈的苦嘲,“于你而言,我始终不过是个稍微亲密一些的外人。”
祝川无言以对,薄行泽话如同一枚重锤落在他的心上,将他灵台点醒。
直到这一刻才真切体会到了薄行泽的患得患失从何而来。
他的确是不肯去触碰八年前的事情,也不想讨论那些无关紧要的过去,也的确很阿q心态。
他一贯这样你给我爱我就给你爱,你不喜欢我了那我就去喜欢别人。但忘了薄行泽和他不一样,他认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哪怕遭受再多的痛苦都不可能有一丝退让。
他以为两人的心照不宣其实只是薄行泽一个人的委曲求全,连吻、夫妻之间最正常的欢爱都要精打细算的用合同来约束。
他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囚笼将自己困囿在里面,讨着每天一次的亲吻、每周不少于一次的床事,明明那么想踏入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却不敢多想不敢越界。
“休息吧,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
薄行泽仿佛只是发泄而不是要求他改正,说完便将话题终止转身往书房而去,因为醉酒和易感期步履有些蹒跚,右手伏在额头上轻晃了晃身子扶住门框。
这是他仅存的冷静,祝川下意识上前要扶,被他推开,下一秒书房门在他门口关上。
这还是薄行泽第一次拒绝他。
上次他喝醉了,因为抽了烟知道自己不喜欢烟味还特地跑去刷了牙,然后乖乖站在门口跟他说“可以亲了”,这次易感期加醉酒,反倒将他推出去了。
祝川呆呆站了很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挂钟响了一声才将他惊醒。
灵台点破,薄行泽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份真正交心的信任分担。
“薄行泽,你出来咱们谈一谈。”
书房内信息素汹涌猛烈,烧开了的清酒将喉管都要烧穿,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要爆裂开来。
薄行泽手里的钢笔被硬生生折到变形,忍耐着打开门出去侵犯猎物的冲动清酒味顺着门缝流泻出来。
祝川用力拍门,“你想让自己死在里头吗?”
门板如山岿然不动,祝川轻吸了口气放软了声音说:“对我来说,薄行泽就是薄行泽。和易贤、周殷殷无论多少人加在一起都不能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