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亲上了,哇卡卡卡卡)
军队浩浩荡荡西行,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敌营。时间早已日上三竿,光天化日之下,偷袭之说显然已成为一个笑柄。萧毓晨本想看看池渊究竟要作何解释,不过在看到眼前景象之后却怎么也没有那份心思了。
在边境僵持了一个多月的藩王禁军营竟然已成一片火海,目光所及之处,烈火熊熊,烟斜雾横。数百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帐内更是数不清的生灵魂归西天。
“哼,不出所料。传令兵!”池渊从嘴角挤出一丝冷笑,旋即表情肃然地喝道,“速报朝廷,边境叛军已被吾等歼灭。”
只见两位头盔上插着红羽的士兵从队伍里闪身而出,单膝跪地呈领命状,旋即从骑兵那里牵过两匹骏马,绝尘而去。
池渊睥睨着烈火中烧焦的尸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注视着火光的眼神狠戾如刀刃,无声无息地割开一条血路,哀嚎无数。少顷,他薄唇微启,命人灭火。
“池渊!”萧毓晨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近乎是咆哮般喊出了那个似是远在天边的名字。
“哦?轩少将这是怎么了?”池渊缓缓调转马头,向萧毓晨这边踱来,目光里闪动的寒光透着彻骨的冰冷,“敌军已被制服,难道不该高兴么?”
“这大火是怎么回事?!”
“什么大火?藩王军是被吾等战将一网打尽的,轩少将是不是精神恍惚了?”池渊仍在步步逼近。
皖苍白的右手死死地按住萧毓晨的手,提醒他不要冲动。可上千条人名无缘无故地葬送,连个投降的机会都不给,萧毓晨哪里能一笑而过?即便是叛党,那也是生命啊!怎么能如此不屑一顾?他不是那个久经沙场,所向披靡的轩少将,明知战争即是生死一瞬,却还是天真地想要救赎亡灵。不,即使是原来的轩,也绝不会纵容池渊拿人命做筹码。
“池将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哈哈,可笑,做什么?剿灭敌军啊!”
“你这是在屠杀!”
“屠杀?芷轩,污蔑罪可不轻啊。”
说话间,池渊已来到萧毓晨身边,伸出手来便钳住了他的胳膊。
“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跟我一起击杀乱党,要么,你就是那乱党!”
萧毓晨当然不会选择与他同流合污,但反抗的下场便是被关在营帐中,哪儿也不能去。帐外重兵把守,帐内密不透风,尽管手脚未被绑起,但瓮中之鳖的处境没有丝毫转机。
萧毓晨和皖在帐中无法掌握时间,只能从士兵间或的对话中得知大火已被完全扑灭,各队正在清点死者人数。萧毓晨听了,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一拳敲在地上,却显得那般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