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有点不一样。
宿沉没有按时回家。
最近几天,宿沉一直频繁地接到他那位性子急躁的父亲宿成海的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催他赶紧回家,去家里的公司工作,不要自己一个人在外头捣鼓一些没用的东西。
宿沉对此的回应就是直接挂电话。
在一次次的劝说宿沉失败后,宿成海终于忍无可忍:“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你大哥过几天就过去找你当面谈!”
拜这句话所赐,宿沉现在正坐在酒店的包厢里,他的对面坐着的是宿寂。
“哥。”宿沉淡淡地叫了一声。
宿寂叹了口气:“不欢迎我?”
“嗯。”宿沉直言不讳,表情一点儿波澜也没有。
宿寂习惯了弟弟这副油盐不进的冷漠模样,倒是没有像他们的父亲宿成海一样,每次都能被宿沉的态度戳中怒点。
“爸爸也是为了你好,他这个人就是脾气暴了点。”宿寂说。
“你知道的,自从妈妈过世后,他就见不得那些东西……”
宿沉重重地放下筷子,本来就没多少胃口,现在是完全吃不下了。
“如果你是来帮他教训我的,”宿沉抬起眼,一双凤眼清凌凌的,没什么温度,“你大可不必这样。”
宿寂看着弟弟,他们兄弟两长得其实不是很像。
他的样貌随父亲,英俊是英俊,但就是没什么特点。
但宿沉不一样,他的相貌随母亲,一张脸出挑极了。几年前名声大噪的时候,除了那双谱写弹奏无数曲子的手外,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那张脸。当时还有个绰号,叫音乐界的那喀索斯。
宿寂沉默片刻,又开口:“其实你不必这样,你现在也已经放弃了音乐,不如就直接回家里的公司——”
宿沉没有回答他,他只是看着杯子里盛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