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灯光像璀璨的星点坠进酒杯中。
“沉沉,想学什么曲子?妈妈教你弹好不好?”女人的声音温婉轻柔,她长得很漂亮,“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宿沉摇晃酒杯,把杯子里的倒影搅散。
“你们都在拼命地想忘记她。”宿沉倏地一笑,眼底却冰凉得没有笑意。
宿寂听见这句话,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一半,未尽的话语全都卡壳住了。
“你们可以忘,但我不能。”
宿寂愣愣地望着宿沉半天,时光像是从过去穿越而来,在宿沉的眉眼上映出相似的影子。
他越长越像妈妈了,像到有时候一个恍惚,可能都会不小心看错。
宿寂很浅地舒了口气,露出一个有点苦涩的笑。
·
虞鱼等了宿沉好久,都没把人等到。
等到最后,反而等到了温羡清的视频电话。
他窝在沙发上,接通视频。
“温哥?”
温羡清刚杀青,剧组里闹哄哄一片,商量着待会儿去哪家酒楼聚会庆祝。
他走到片场外头,周围总算安静下来。
“听说你最近住到宿沉家里去了。”温羡清靠在门边,嗓音温润,语气有些懒怠,像被是拍戏透支了大部分精力。
屏幕上的人眼睫低敛着,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扇着。他不会找角度,随随便便把前置摄像头往脸上怼,换个人得是终极死亡角度。
虞鱼把露在外头的脚脚一起缩到毛毯里,整个人挤在沙发角里当蘑菇:“嗯。帮宿总照顾他家里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