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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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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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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适才瞧见他了。”卫明晅顺手扔了份折子,脸上似笑非笑的,让人猜不透心思。

冯尽忠不敢多问,亲自去把人请了进来。

“冯延巳说过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后面那句是什么?”

贺兰松进殿,尚未行礼,便被卫明晅劈头问了一句。

冯尽忠尚未听明白,贺兰松已跪下道:“干卿甚事?”他吓得哎呦一声,急道:“贺兰大人,怎么对皇上无礼。”

贺兰松却无惶恐之意,果然卫明晅也笑起来,“正是,干卿甚事,是朕记错了。”他提朱笔在奏章上写下这几个字,又叹道:“文人若要骂人,可真是损的很。”

贺兰松笑道:“是南唐元宗李璟说的,不干臣事。”[2]

卫明晅见冯尽忠还未听懂,正自皱眉苦思,便挥手道:“去吧。”

冯尽忠知道这是被嫌弃了,躬身退出殿外。

贺兰松道:“臣告退。”他见卫明晅正凝神朱批,叩了个头正要起身,忽听殿上之人漫不经心的问了句,“饮酒了?”

贺兰松便没站起来,他苦着脸跪好道:“皇上,臣是昨日饮的酒。”

他暗中有争辩之意,只要不是当值饮酒,便定不得罪。

“哦。”卫明晅应了一声,放下朱笔,饮了口茶,又道:“看来是喝了不少。”

皇帝死磕着他的错处不放,贺兰松是半点辙也没有,苦着脸道:“臣,这就去找宋大人领罚。”

卫明晅双眉一轩,哼道:“还委屈上了。”

“臣不敢。”贺兰松认罪态度极好。

“穿了谁的衣衫,好冲的味道。”卫明晅又拿起一分折子,也不看他,冷声道:“朕隔着你八丈远,也被你熏坏了。”

贺兰松怕带了酒气,一大早特令人去找了盒卫府侍女用的熏香和花粉熏了半日,因走的急,也没来得及细闻,此刻抬臂一闻,果然味道很不好,想是芙蓉街上最廉价的香粉,一股子甜腻味,钻的人头晕,他忙向后跪了跪,道:“皇上恕罪,是,是借了卫兄的衣衫。”

卫明晅乐了,笑骂道:“胡说,是不是他哪个相好的。”

贺兰松忙道不是,将经过情形简单的说了。

卫明晅颔首,向里间一指,“去换件朕的衣衫。”

贺兰松哪敢,连道:“皇上恕罪,臣这就回去换衣裳。”

卫明晅笑的淡然,“不换也成,外面影壁风口处跪着去,什么时候味道散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贺兰松脸色一变,他到底是个是识时务的,赶紧站起来,跑到里间去换衣服了。

恒光帝一笑,对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日,重又开始批起折子来。

里间有张卧榻,卫明晅平日里是不在这睡的,偶尔乏了便小憩一会,床褥收拾的齐整,仍旧熏着沉水香,屏风后衣架上放着贴身的亵衣和中衣,倒好似是专为他备着的。贺兰松觉得脸上更热了,匆匆忙换上收拾齐整了,将卫政和的旧衣包好,掩住了味道,拿到外间去,便要再次告退。

卫明晅手指轻扣案几,沉声道:“跪着吧。”

贺兰松一惊,不知又是哪里得罪了卫明晅,只得软了双膝跪好,等他示下。

谁知卫明晅却再没了言语,连头也不抬,一门心思的看折子。

贺兰松满心纳闷,却也不敢去问,一时殿中寂静,只偶尔能听到奏章被翻动的声音。

[1]出自《谒金门》是冯延巳写贵族少妇在春日思念丈夫,而后李璟与他开玩笑,说:“风吹皱一池春水,干卿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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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清代侍寝,好像是把妃子弄到御书房边上的围房里,等完事再送走,反正康熙雍正好像是常住在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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