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是别过脑袋,声色淡漠道:“娘娘不必多言,这是卑职的职务。”
唐夏细眉紧紧的蹙起,楚天阔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周遭的气场冷下了几度,她也不知道是为何,看见楚天阔对自己如此疏远,心里没由来的不爽。
“楚天阔,你抽风啦?”
她瞪着眸,气鼓鼓的紧盯着他,楚天阔别过头,“若是没有其他事,卑职便先行告退一步。”
“傲娇怪!”唐夏窜到他身前,嘴角捏着笑,“你我可是战友,难得一个和我出自同一个世界的人,你可不能被系统的尿性给打败了啊!”
楚天阔紧紧盯着她,一双狭长的眸中情愫暗涌,嘴角掀了掀,终是没说什么。
楚天阔绕过唐夏,径直的离去,唐夏几分暗恼,怎么会有如此不开窍的人。
阳光将他的身姿照耀的愈发挺拔,萧瑟的时光中,楚天阔好像变得愈发内敛起来。
唐夏及着步子回了椒房殿,迎来了安然冒冒失失的惊呼,“娘娘,顺德才公公来了!”
唐夏眸子一凝,一双黛眉挑起,“他不是应该跟着陛下么?”
才不久和赫连珏分开,怎么又派人来了椒房殿。
“奴婢不知,顺德才公公是从后门来的,说是带了皇上的圣旨而来。”
唐夏略微沉思,“带路。”
顺德才见到唐夏,一脸的毕恭毕敬,手里头的金色圣旨明晃晃的扎眼。
他只是叫安然先退下,扬言说,这是赫连珏专门下给唐夏的圣旨。
唐夏黛眉一蹙,老老实实的行礼,面前的顺德才清了清嗓子,将圣旨缓缓挪开。
“传朕旨谕,越姬实属愚笨,为让其增长领悟能力,特此下旨,令越姬每日清晨在椒房殿中朗诵女经,顺德才亲自坚守。”
话毕,唐夏半日没回过神。
“娘娘,还不快接旨?”
顺德才一脸笑意,将圣旨戳到唐夏掌中。
“陛下为何下这个旨?”她好奇。
怎么无端端的说她理解能力不行,难道当妃子还要考女经吗……
顺德才面上的笑意扩的更深,“娘娘仔细想想,近来有无惹得陛下不高兴之处?”
唐夏异常认真的思索了一番。
等等……难道是……
难道是自己说的‘妾身还未消化好’惹得赫连珏耿耿于怀到现在!
唐夏泪目,有气无力,“真的要每日诵读吗……”
顺德才一脸笑意,“是,奴才会老老实实督促娘娘,按照宫中的旨意,若是不读,便会……”
“便会什么?”唐夏小心翼翼。
“娘娘一试便知。”顺德才笑意连连,“那奴才便不叨扰娘娘了,明日清晨,奴才会守时而至。”
唐夏苦着一张脸目送顺德才离去,安然及着步子进来。
“娘娘?可是什么大事?”
清风斜在唐夏身上,微微吹起她的发丝,桃花眸中闪烁着秋波,期期艾艾的屠了满殿的哀伤。
“大事,非常大!”
“怎么了?”安然面色一紧。
“女经……厚不厚……”
转眼到了夜间,天上的星子撒满了天际,夜空中的一抹亮色盈盈倾泄在椒房殿门前,如同披了层霜。
小宇子脚步飞快的走到唐夏身前,噗嗤一声跪落在地上。
“娘娘,佳子娘娘要小的传报,她会在莲池等候娘娘。”
又是在搞什么鬼?
唐夏眉梢一挑,蜷身而跪的小宇子又加了一句,“佳子娘娘说,楚侍卫也在,似乎要谈论关于繁儿的事。”
“繁儿的事不是早就翻篇了么,怎的如今又旧事重提。”
小宇子缩了缩身子,“奴才不知,是佳子娘娘身边的婢女给奴才传的信,说若是不去,那么楚侍卫便会被呈到皇上面前。”
“她当楚天阔是马蹄糕吗,想送就送。”
唐夏一阵烦闷,见小宇子的身子颤了颤,只好松了松眉,“罢了,便去会会她。”
莲池上,易佳子一身紫色裘服,月光倾泻在身上,妩媚可人。
“越姬姐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