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伸手，摸索着往他衣襟中探。
“左边，再往上一点。”
顾卿嘶了声：“小姐这手往那里摸呢？”
沈安歌软软瞪他一眼，眼前这人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
“付九，你故意的。”
少年没有回她，反而说了一句，“小姐说的果真没错，就是要活的才好看。”
这双眼睛，也只有活着才会有诸多有趣的东西。
“我没骗小姐，就在这儿，拿吧。”
好不容易拿到药，沈安歌方松了口气，坐直了身子。
将药丸倒进来，一口气将它咽下，虽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一瞬间的巨苦梗咽得喉间窒息。
不由得忙拿起一旁的杯子斟了茶水饮尽，将药丸吞下。
顾卿见着药丸被吞了下去，没了身体力行帮她解苦的机会，看起来颇为惋惜的样子。
沈安歌自当没瞧见他的心思，打开食盒道：“今日在府中都没见你，也不知你吃过了没，所以拿了些东西过来。”
说着便将那些干的、软的、酥的糕点全摆出来。
顾卿垂下眼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摆弄的动作。
“小姐找我？”
这话一出让沈安歌没法接着话茬说下去，细细想来好似出门前总习惯看一眼他在不在一旁。
沈安歌也懒得掩饰，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嗯。”
“小姐找我何事？”
“没事，就看你为何不在。”
“你前日让我琢磨，我也想了一下，方得出结果。”
顾卿笑了，饶有意味的看向她：“什么结果？”
摆放好东西，她认真看着他道：“不过是因为兄长的婚事，府中小厮侍婢们开心了些，就议论了几句我的亲事，已经被我斥责过了……”
摆放在案桌上的手紧了紧，指腹摩挲。
沈安歌捏着他的性子，将他微不可察的动作尽收眼底。
继续道：“我近来并无成婚的打算，也许这辈子也不会再喜欢别的男子，就这样守着爹娘过一生也未尝不可，至于周景，我与他也只剩青梅竹马的兄妹之情。”
摩挲的指腹顿了顿，改为点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小姐为何要解释这些？”
顾卿撑着脑袋斜倚着，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她。语气明显回暖了不少，没有了前日的怪异。
“解释下总没错呀，就怕有的人当真了呢？”
沈安歌忍着笑，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点了点桌上的东西。
“好了，吃点东西。”
顾卿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耍着无赖的模样摆着双手。
“小姐也看见了，我手不方便……”
沈安歌算是看明白了，这意思，是要喂。
迟疑了瞬，她抿着唇憋住笑意，徒手拿了糕点，送到他嘴边。
这手脏的，看他怎么吃。
没成想，顾卿张了口，含着她的指腹研磨着。
从指尖传来阵阵电流，瞬间就酥麻了全身。
沈安歌红着脸娇嗔道：“付九，别得寸进尺。”
顾卿眉尾一挑，放开之际还不忘舔一下。
惊得沈安歌本能往后一缩。
“你是小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