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当时吓坏了,根本就没听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想,原来,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得很。而且,他并不是第一次发烧到这个高度了。
他曾经因为这种情况去过医院或者诊所,但却被医生当做怪物。
梁有意握着手机举棋不定,很想联系谭哥问问情况,但又怕这是属于俞扬一个人的秘密。
所以她现在要怎么办?
难道就眼睁睁的什么都不做在这里等着吗?他会不会烧出问题?
不,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她找到药箱,里面很多药都过期了,但退烧药和降温贴还可以用。
她敲着卧室的门:“俞扬?你把门打开,我这儿有降温的东西。”
可是里面没反应。
梁有意越来越担心了,虽说可能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但她却是第一次,并且莫名慌张。
因为怕人死在家里。
费了一番时间,她终于在书房里找到了卧室的备用钥匙。
打开了门,房间里没有人,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站在卫生间门外,唤了几遍他的名字,听不到回应后才推开了半掩的门,一眼望去——
他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任凭花洒的水当头冲刷着身体。
他低垂着脑袋,水淋淋的头发遮住了他苍白的半张脸。
“俞、俞扬?”
她试探着唤了一声,慢吞吞的往里走,淋浴间里没有一丝热气。
花洒冲出来的是冰凉的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