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花娘子,睡了没有?你这儿这么冷,刘叔陪陪你好不好?”那人走到窗口,敲了敲帘子,“哈哈,别害羞,孩子都这么大了怕啥啊,刘叔那里很大,一定可以让你欢欢喜喜的。”
“啪!”
秸秆做成的窗帘被扯掉了,一个看不清五官的大黑脑袋出现在窗口。
“花娘子?小溪?”光线暗,老光棍大概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被子,瞧不见人,便试探地叫了一声。
他谨慎地等了一会儿,又道:“嘿嘿,那小子可能睡死了,花小娘子也病得七荤八素的,老子今儿可算开荤了,”说到这里,他双手在窗台上一拄,向上一纵,“管她呢,只要不死,老子就干!”
“干什么?是这样干吗?”花无尽话音未落,木棒带着风声呼啸而至,“嘭!”
“啊!”老光棍发出一声惨叫,摔到窗下。
他这一声极为尖厉,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群山环绕之地,隐隐还有回音寥寥绕绕。
好累!
这一棍用尽了花无尽积蓄所有的力气,她坐在炕上喘了几口气,胸膛的起伏略微平稳,这才穿好外衣,拄着木棒走出门外。
老光棍仰面朝天,死狗一般躺在地上。
若是前世,此人必死无疑,花无尽思忖着蹲下身子,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只是额头破了,地上有一小滩的血。
“娘,他死了吗?”小溪牵着花无尽的衣角躲在她身后,怯怯地探出头来,瞄了老光棍一眼,又赶紧缩了回去。
花无尽摸摸儿子的脑袋,道:“没死,出了点儿血,昏过去了而已,”她倒是想打死,可初来乍到的,不能就这么大喇喇地搞出人命来——作为一个会画画的特工,就是要胆大、心细、不要脸,所以,就这么放过他也是不行的。
花无尽眯了眯眼,深吸两口气,重新积蓄力量,举起木棒,往老光棍的下面敲下去……
“啊!”老光棍又惨叫一声,他被疼醒了,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裆下,怨毒地瞪花无尽一眼,转瞬又昏过去了。
没错,就是这么不要脸!
花无尽就是奔着那话儿去的,既然动了强女干的念头,就得有被骟掉的觉悟!
“嘭嘭,嘭嘭……”花无尽没有停,木棍雨点般地落在老光棍身上,直到打不动了,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娘,这回他死了吧,怎么办?”小溪颤抖着问道。
“拿着!”花无尽让小溪拿着木棍,然后把他搂在怀里,柔声说道:“不会死的,娘没有力气,下手不重。别怕,不用怎么办,很快就会有人来帮忙的。”
前哨镇是防卫北金的前哨重镇,镇子口驻扎着一队官兵,花家还有辽王府的人,他叫得这么大声,一定会将他们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