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那些均超乎了凡人认知,幼宜便件件都要雒白与她说个分明。
雒白自然巴不得和她亲近,一手搂着小美人的纤腰,一手把玩着手中的山河梨花扇,握着幼宜的玉手轻轻一扇,满园雾散,再一扇,雨丝风片溅落,又是一扇,满室重又春光明媚。
这扇竟可唤四时风雨,掌一方天地晦明。
看着幼宜不敢置信的样子,雒白微微一笑,抱着她凌空飞起,坐到了苑中白梧的巨大枝丫上。
“卿卿试试看。”
他已施了法,任何仙家鬼神都不会靠近这里,随便幼宜怎么玩。
幼宜握着白玉扇柄,心思却不在那有万般神通的梨花扇上,身下的古树倒是让她倍感熟悉,似乎,似乎她很久以前曾经也这样,靠坐在这大树上。
不知为何,见到这株枝丫雪白的古树,她竟有一种此心安处的归家之感。
“雒雒,这是什么树?”
少女缓缓抚摸着粗糙沁凉的树干,那白玉般的树叶因为她的触摸而发出皎洁的光彩,宛若片片被剪下来的柔软月光。
厥华流光,上映垂霄,见此番美景,幼宜一时愣住,沉睡万年的记忆随之翻涌袭来,又被一只无形大手轻巧地压下。
仿佛暌违千万年的老友,她轻轻将头凑上去,那古树似乎在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
雒白凤眸幽深,薄唇勾起,与她一并躺在巨大的枝干上,低低道:
“这是迷榖树,又称文玉树,用现代的说法,也可以叫做梧桐树。”
只是世间不可能再寻到文玉树,就如同再也寻不到栖息其上的神灵。
雒白的声音有些忧伤,大手却将她搂得更紧,明明她就躺在他的身边,躺在她最爱的梧桐树上,可是他依旧害怕她下一刻又要消失不见。
站在临风高台上,怀里搂着衣袂翩跹的小美人,雒白薄唇轻启,轻轻唱着古老的歌谣: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他的音声清冽幽暗,似乎埋着万年前的前尘往事,与山边的夕阳一道,逐渐没入不可捉摸的夜色里。
看着怀里眉头微皱的小美人,雒白又释然的笑了。
记不起来也没什么,他记起来就行。
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俯下身,看着还沉思的小姑娘,雒白轻声道:“我与卿卿回家吧。”
方才幼宜说要回去,她谎称与旧时同学有约,已在他这里呆了三日,不想让外婆太担心,傍晚便打算让雒白送她回家,雒白软磨硬泡许久才允许同她一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