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姐越过他进了房间, 裴征心里暗骂这个女人坏他好事,甩上门往回走, 砂姐环顾只有简单陈设的标准间,“给你安排的在楼上套房,怎么住这儿了?”
“随便拿了房卡就上来,住哪都一样。”他走到电视框前拿着简装的茶叶袋放到茶杯中,“喝吗?”
“好啊。”砂姐说。
裴征泡了两杯茶,端起一杯走到沙发前坐下, 架起长腿从旁边拿出根烟点上, 他悠闲的架着长腿,透过眼前烟雾, 男人狭长的眼睑微眯,唇角噙着痞痞的坏笑。
砂姐被他那双勾人的眼盯得有些难耐,她放下包,指尖轻撩着外套衣襟, 在男人的注目下, 一点点褪下。
裴征神色不变, 内心一句我艹, 这个女人跑他这儿□□来了。
女人捏着外套的指尖一松,外套落在沙发扶手,脚下八厘米的细高根鞋踏着地毯,修长的双腿迈向他。裴征眉锋一挑,砂姐低眉浅笑,红唇诱人眼神妖娆,她走到他跟前,身子前倾,指尖抵在男人宽厚的肩头,“陈先生,你喜欢什么。”
裴征挑眉:“你说呢。”
女人指尖点着男人额头,“你啊,坏死了。”
砂姐从他身边退开,扭动着傲人的玲珑曲线撩拨着男人,裴征就看着砂姐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愣是未进一步。砂姐非常喜欢他这不急的性子,那些急着往她身上的扑的男人她瞧不上,而这个男人高大英俊,看似痞痞的性子却极有原则,背景雄厚有人脉,是她目前为止最为满意的完美男人。
砂姐半倚着沙发扶手,长臂绕过男人肩膀,“你这不羁的性子,我喜欢。”
裴征神色不变,只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你有好感,正哥,来帮我,我们一起干,”女人的指尖撩上男人脸颊,“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男人依旧在笑,脸上蕴起的笑是把人看透的了然于胸,是对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笃定,霸气沉稳又狂放不羁,矛盾的结合体,却又那么令人心驰神往,男人冷峻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水珠,睡袍下结实胸肌让她不自觉地咬着唇瓣,砂姐身子一软,几乎要栽倒在他怀里,霎时间,一个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砂姐瞟向自己手机方向,铃声一声接一声在响,女人不得不从他身边撤开,软腻娇柔地说,“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电话里仅说了几句,砂姐瞬间变脸,急匆匆的与他说句有事要处理便离开。
裴征啧啧咂舌,嫌弃地掸了掸睡袍,弄了他一身味儿。
……
时雨微熏的状态在砂姐敲门时蓦地清醒过来,裴征走后她冲了个冷水澡,现在人彻底清醒了,他们就在隔壁,砂姐找他干什么?
她等啊等,提着的心一直没落下,双脚像钉在窗口的位置上,一动也动不了,不知过了多久,笃笃笃的敲玻璃声,她蓦地转头,急忙让开些位置,裴征跳了进来。
刚刚紧急之下,裴征从窗口攀回到他的房间,他却又从这边过来,时雨惊骇,“也许砂姐的人就在不远处盯着,你还来,还跳窗。”
裴征双脚落地,他穿着睡袍,明显刚刚冲过澡,湿着的短发还在往下滴水,“刚冲了个澡,砂姐回赌场了。”
时雨急忙问,“她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给她弄了点棘手的事让她不得不离开。”见她眼神恢复以往的清冷,他抱住她,“酒醒了?”
时雨点头:“冲个澡就醒了。”
“为什么要冲澡,为什么要醒,你刚刚特别可爱。”
“你怎么不紧张,砂姐和曲寒的人就在附近,你能确保不被发现。”
他把她拥在身上,两人就这样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他问她,“知道摄像头位置吗?”
时雨指了几个点位,裴征在她发顶上亲了一口,“聪明的小妞,奖励你个大么么。”男人从腰间抽出枪,而同时,时雨也拿出刀。
两人心照不宣的动作,相视一眼,裴征一乐,“是你的刀能飞中,还是我的子弹。”
这个距离的角度,对刀有难度,时雨说:“试试就知道。”
裴征知道这是她的自信,她的飞刀在短程内命中率极高,也是她多年刻苦勤加练习的结果:“不行,太没难度了,要不咱俩换换,你用枪,我用刀。”
时雨拧眉,“这个时候还玩。”
他把手机给她,时雨用技术黑进监控,把外面和这一整层的监控都控制住,外面的监控也截断了两次裴征进出的画面。
小五和余天过来敲门,进来后,小五说:“老大,大刘那边动手了,扎托带着近段时间招集的手下突袭了赌场和阿卡的地盘。”
“阿卡反击,带人去冲砂姐的场子,尚孟面临双面夹击,赌场一片混乱。”
裴征点头,“让他们自己冲,内部消耗好过我们动手,想清理毒枭就得搅得他们内部鸡犬不宁。”
时雨不知道近来裴征都做了什么,更不知道他把扎托的一举一动进行了监控,利用他搅乱两大势力,这一招着实够用,“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裴征抿了抿唇,俊脸冲她一笑。
他不说话,她说,“因为在你设的局里,我起不到任何作用。”
裴征做的事很多,不会事事都告知她,见她不高兴,他急忙解释,“小雨,我不是这个意思,最近咱俩也没什么机会碰面聊天吗,这并不是重要环节。”
“砂姐找你干什么,我不信她找你什么事都没有。”时雨说。
裴征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这他妈咋说,他自然不能说,“真没什么事。”
小五说,“砂姐看上老大了,刚刚就在屋子里跳脱衣舞,我都看到了,不过咱老大是谁,咱老大是处,”小五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余天,时雨,还有老大,他觉得自己没说错话呀,确实是使美人计勾引吗,余天挑眉,“老大是不是处,你咋知道。”
裴征被这个憨批气到脑壳疼。
小五张了张嘴,“处,处变不惊,老大根本没把砂姐放在眼里。”
裴征一巴掌呼了过去,“闭嘴。”
余天低着头笑,笑声不大,侮辱性极强,“处,真的吗。”
“敢打趣老子,你是吃了龙心麒麟胆。”裴征说着,目光却瞟向时雨,她脸色平静中蕴着几分深沉,“小雨,我的眼里只有你,谁在我眼前我都看不见,你得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