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体会到,之前天浴雪说他接触她时她就有此等怪异的感觉,当时他还不信,现在这种奇怪的感觉居然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此刻,他与天浴雪各自把持不住情绪,心跳极快,脚下的岩浆喷得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厉害。
寒昱终于搞明白是何原由了。
他悬浮空中把天浴雪放下来,在她身上施了个术让她可悬空而立。此时此刻他的脸不知是被这岩浆的火光照映了还是热的,脸颊一片通红。
眼看幻境坚持不了多久,他想法施术打破幻境,只听他念了一句咒语,“心如直水,万念俱灰”,“破”字一出口,他指尖发出一道灵光在火烧天际处打出一个洞口来。
他拉着天浴雪一齐飞出幻境。
二人如赴了火灾现场似的,各自身上脸上全是和火打过交道的样子,现身在月室里。
天浴雪知错在于己,愧疚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畏畏地站在一旁,一声不敢吭。
寒昱脸色变了变,启齿道:“每日背六百遍戒念咒,不可偷懒。”
天浴雪:“是”。
出现这种意外之事,只怪各自心存情念。寒昱倒也未对天浴雪过多责罚,只是把最初三百遍的“戒念咒”加罚一倍。
天浴雪刚从月室出来,沐风到来,渝白正对其行礼。
她这副模样简直无法示人,她正踮着脚尖欲从沐风眼皮底下溜走先去洗洗,不料,还是被沐风瞅见。
“小家伙,你怎把自己弄成了这般,好似从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中出来的?”沐风疾步上前,惊叹地问。
渝白也跟来凑热闹,冲天浴雪飘来的目光透着幸灾乐祸,问道:“天浴雪,你这是去给御膳宫烧火了?”
天浴雪睨了一眼渝白,没理。
渝白嗤嗤发笑,后而头上迎来沐风扇子伺候,“让你笑,让你笑……”
“沐君饶命,小仙知错”渝白手护着头,匆匆逃也。
沐风双手落在天浴雪双肩上,目光从上而下对其望闻问切观望一番,不由蹙眉,伸手欲将其脸上的火灰擦掉时,天浴雪紧忙后退一步,躲开。她的这一躲看似不打紧,实则让沐风的心拔凉拔凉的。
沐风手停于半空中,良久,落落收回,“小家伙这是长大了,怕羞了?”
天浴雪喃喃道:“尊卑有别,沐君请自重!”
“几日不见,小家伙还真懂了不少,连这些虚晃的礼仪都学的张口即来。”沐风的脸色起了微妙的变化,脸上的笑在一点一点淡去。
“你近来清瘦了不少,还不比在天牢那些时日气色好,我看这寒月宫你不能再住下去了,再住下去怕是要把我的小家伙瘦的一股风都能吹飞了。你不妨随我回沐月宫,别住这寒月宫了。”
言落,沐风则去牵天浴雪的手让她随他走,而天浴雪又退之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