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气呼呼地甩袖离开,五长老也不动声色地跟上,最终只剩下大长老和元瓒两人。
“大长老,我做错了吗?”
大长老摸了摸元瓒的头:“你没错,师父若活着,他也会这般。”
元瓒是他看着长大的,天纵英才,可惜师父去世的突然,未能守护独子长大,他们师兄弟几个也不成器。
约到半夜,灵堂上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小公子不好了!藏书阁走水了!”
元瓒大惊,连忙跟着大长老一起过去。
凤清梧到的早,看到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堆起稻草点燃了。
她还以为自己记错日子了。
后来看见几个穿着琼山派衣服的弟子也不救火,就四处大声嚷嚷,便知此中必有蹊跷。
不多时,一少年匆匆赶来,指着干愣着弟子怒喝:“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救火??”
为首胡须弟子连忙告罪:“小公子息怒,这藏书阁设有机关,外人不得进入,弟子们就算有心救火也无计可施啊!”
“不好!火势蔓延到二楼了!”
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喊,元瓒来不及多想,三步化两步走到藏书阁门前,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门孔中,按照父亲生前多言转动几下,大门“轰隆”一声打开了!
“快进去救火!”
胡须弟子大喜,突然上前一手禁锢住元瓒,一手招呼其余弟子如云般涌进,只是这些弟子手里只有包袱箱子,哪有水桶?
元瓒这才知道这群弟子打的什么主意,愤怒地反抗:“住手!你们都住手!谁给你们的胆子?”
“藏书阁是我祖辈几百年的心血,岂容尔等玷.污?”
胡须弟子冷笑一声:“小公子莫急,这火焰烧的都是柴草,未曾伤及阁楼,不过长老们也是未雨绸缪,替小公子分忧罢了!”
“哈哈哈——元胜说的对,小公子你可莫要害了祖宗基业!”
三长老和七长老一前一后进来,一点都不把元瓒放在眼里,还跟“主人”似的,扬声吩咐道:“动作快点!能搬多少是多少,半个时辰后咱们就撤离!可不跟某些人一样傻傻地任人屠戮,白白丢了性命!”
元瓒气得要死,赶紧求助大长老:“你们狼子野心!我父还未下葬,你们就敢如此对待我!还请大长老替我做主!”
大长老眼眸微寒,正欲动手,忽听暗处传来一身尖叫:“三师兄七师兄救我!啊——”
众人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
元灵子生前只收过一个女弟子,就是方曾柔!
大长老一听此声音,昔日爱妻死前痛苦模样恍如重现眼前,他大吼一声:“方曾柔,拿命来!”
竟提着本命剑朝声音处飞去,三长老和七长老倒是素来疼爱小师妹,本以为此生无缘相见,没想到走之前还能再见到小师妹,哪能看着大长老杀人,赶紧去阻拦。
一时间人走了个尽光。
“大长老!”
元瓒眼看唯一的救星也不见身影,哀嚎一声,双膝不由得跪下,泪流满面:“父亲!孩子无能——”
这时只听一声闷哼,胡须弟子瘫软倒地,元瓒低头看时,此人已没了声息。
来人一身黑衣,身形纤瘦,梳着男子发髻,身手绝佳,手中无一兵器,所到之处却放倒一片,出手即杀招,端的是冷血无情。
元瓒一时又喜又怕。
喜的是来人处置了所有抢书的人,怕的是来人武功高强,怕是大长老也只能勉强应敌。
若是过几日武林人士个个都如此厉害,他又拿什么护住藏书阁?护住琼山派?
最后一个弟子落地,来人轻巧地飞到元瓒面前,脚尖踢了踢瘫跪在地上的九岁孩童:“小孩!做个交易!”
“你是想死在这儿?还是想十年后重振琼山派?”
元瓒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年轻男子,眼睛眨个不停,最终迟疑地问:“你为何帮我?”
说着又打量了一下凤清梧:“你年纪轻轻,又如何帮我?”
凤清梧轻笑:“江湖各派人士齐聚琼山脚下,最迟明日就能攻上山来,我虽不能替你打走各路猪狗,却能帮你守住藏书阁所有书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琼山派的根基是藏书阁,而并非琼山,只要你还在,这些武功秘籍在,琼山派就在。”
元瓒哪里不懂得这个道理,他并非迂腐之人,也想过带着弟子撤离,抱住祖辈们的心血,但藏书过多,且山脚下一直有人守着,他根本就出不去。
似乎是觉察到面前男子没有恶意,元瓒好奇地问:“三层书阁,至少有上万本,你如何在明日之前全数搬走?”
因为传承几百年,里面不乏竹简瓦片,一夜之间搬走,恐怕全天下的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但凤清梧有灵泉空间。
刚刚在外面,她就暗中收了一些秘籍进空间,根本不需要出力,只是意念一动便罢了。
收个几万本武功秘籍岂不是轻轻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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