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诣温笑:“别生气,我来看看你就走。”
“我们认识吗?”
徐诣看着她,眼神深深地描绘她温婉眉眼,却说:“不认识。”
温锦柔更疑惑:“那为什么,你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什么眼神?”
“一种,你仿佛和我很熟悉的眼神。”
徐诣笑着低下头:“抱歉。”
“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温锦柔靠在窗上,好奇地看他:“是怎样的朋友?”
徐诣再次抬眼看向她,柔声说:“和你一样的漂亮,乖巧。”
温锦柔笑出声:“你这明明是喜欢人家。”
“是啊。”他凝视着她的笑容,想用力的记住:“我很喜欢她。”
温锦柔问:“那你这个朋友现在哪里?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在她身边?”
徐诣说:“她在很远的地方,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越来越感兴趣,靠在枕头上问他。
徐诣淡笑着揉她头发,“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喜欢就要去争取,要勇敢。”忘记他以后,她的记忆停在十八岁,还是小女孩。
徐诣可从没见过她这样,眼神更柔,“小姑娘懂什么是喜欢?”
而喜欢又算什么?
他爱她,很爱很爱,爱越性命,只要她能好,他做什么都可以。
徐诣摸摸她的头,没有再解释,“我要走了。”
不知为何,温锦柔不想让他走:“你还会来吗?”
“不来了。”
“过几天会来吗?”
徐诣温笑:“都不会来了,温小姐,快点健康起来,重新长大吧。”
温锦柔看着他转身,看着他背影越来越远,突然很难过很难过,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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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诣离开之前,查清楚了车祸的真相,是戴优苒派人在徐诣的车里动了手脚。
她的作案手法并不高明,漏洞百出,徐诣很快收集到所有证据,将她送上法庭。
这一次,纵然有戴家护着她,也还是没有改变她蓄意谋杀的判刑,戴优苒余生会在监狱度过。
在此之后,徐诣也离开了杳诚,不知去向何方,就连纪庸也不知道。
纪庸曾向众人开玩笑说,“估计徐诣从此以后会浪迹天涯吧。”
可听完这话,温家众人都沉默下来。
徐诣用自己的爱成全温锦柔重新开始,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做到。
一个月后,温锦柔出院。
她收到一份神秘礼物,是一双高跟鞋,礼盒里有张漂亮的卡片,写着:[温小姐,十八岁快乐。]
温锦柔疑惑看着卡片,为什么她会觉得这字迹很熟悉?
当夜,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一个男人的影子,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这个梦像不会结束似的,她此后经常会梦到,起初是一些细碎的画面,再后来,是完整的画面。
直到很久后,她终于在梦里看清了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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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诣已经离开温锦柔一年。
这一年,他走过很多地方,每天会写日记,说是日记,不如说情书更准确。
他日记的开头,总会有“初初”两个字,这是写给她的。
他把自己看到的风景描绘下来,好像与她聊天一般,也将今天的心情分享给她。
到樱花快盛开的时候,他决定去花城,她说过,想去那里看樱花。
花城樱花十分闻名,人山人海,成双成对的人很多,可时至今日,徐诣仍旧孤单一人。
站在樱花树下,男人仰头看向飘落樱花,收回目光时,无意间看到一个人影,他僵了僵,视线再次移过去。
粉色樱花下,姑娘穿着月白长裙,卷发垂腰从对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