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岁眼睛凝着,突然嗤笑一声。
手从梁涉川的腕部拿开,猩红的火光递到唇边,那口白烟吹到梁涉川面上,他眉眼模糊,被雾吃掉一半。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笑呢。”
“你再怎么想拖延,一年之后,照样还是要乖乖认命。”
就算不爱,但凡还有利用价值的人,就必须要牢牢锁在身边。
梁涉川就是这种人,她早该明白,“好啊,你想娶我对吗?”
她已经不会再问“你爱我吗”这种愚蠢的问题。
沉默里没有答案,绮岁把烟扔在地上踩灭,满身的烟气和幽香搅弄在一起,她踮起脚,双手软绵绵的吊在梁涉川的脖子,“那你亲亲我吧。”
目光持平,绮岁的指甲擦过梁涉川的后颈,往下滑,欲拒还迎。
“绮岁,你要点脸行吗?”
她还在笑,像个夜里吸人魂魄的妖精,“不是我的丈夫吗?索个吻而已,怎么还扯上要不要脸的问题了?”
下午她还站在大厅里,用这只小手去碰顾也,距离不过几个小时,她又穿着睡裙站在这儿,膝盖已经剐蹭到他的腿,柔嫩的手指肆无忌惮地贴在他的皮肤上,光是触感已然让人心动不已。
挣扎过后是理智占有。
梁涉川把她的手拿下来,在绮岁以为自己今天又要落败时,腰际被收拢,一股力揽着她,眨眼间人就坐到了楼梯扶手上,这里是阁楼,公馆的最高层,如果掉下去,不死也的残废。
“你干什么!”她压着嗓子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