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属于女人的手忽然搭在他肩上。
指头紧缩,掐疼了肩膀,江封哎呦一声,弯着腰,连连求饶,“姐姐,疼姐姐。”
“你刚才是不是在偷听我们讲话?”
是绮岁的声音。
她刚刚一转头就看到在人群里抱头鼠窜的江封,想认不出他也难,“是梁涉川让你来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在这里散步,真的就只是散步而已。”肩上的疼痛加剧,他开始求饶,“姐,我什么都没听见。”
绮岁本就一肚子火没地方出。
她推开江封,狠狠瞪着他,“告诉梁涉川,他再跟踪我,我就报警。”
“不至于不至于,多大点事儿啊。”
江封笑嘻嘻地凑过去,被绮岁一句“滚”给吓跑,头都不敢回一下。
风风火火地回到车里,梁涉川不耐地瞥他一眼,“都看到什么了?”
“我差点就被灭口了。”江封拍着胸口,“没想到姐姐这么凶。”
停车的地方还算空旷。
没一会他们就看见绮岁出来,站在路边打了辆车离开。
江封喝了口水。
他兴奋道:“三哥,你猜我听到了什么惊天八卦。”
“我没兴趣听八卦。”
梁涉川一向这么冷漠,江封见怪不怪,继续道:“这个你一定感兴趣,是姐姐的前男友跟她的朋友有一腿,还怀孕了。”
“谢顷河?”
“对,就是他,但是姐姐说这种事只有你能干的出来,他肯定不会。”
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江封紧急捂上嘴。
梁涉川轻飘飘地看向他,像在看个死人,“开车。”
“去哪儿?”
“跟上去。”
视线中绮岁乘坐的那辆出租车早就不见了。
江封摸了摸脑袋,语气委婉,“可是,姐姐刚才还说如果我们还跟着她,她就报警。”
绮岁总有法子气到梁涉川。
跟了几个月,是该收敛一点了,他关上车窗,隔绝了燥热,“回去,不跟了。”
入夜。
从江边出来的出租车在公路上绕了好几圈。
确定梁涉川的车没有跟上来后,绮岁改道去了电视台楼下。
刚到便碰见了从楼里出来的林款款和谢顷河。
他们脸色都不好,尤其是谢顷河,走的一步比一步快,似乎并不乐意和林款款聊太多。
走到了停车场。
谢顷河靠后两步,神态少有的烦躁起来,周围还有人,他压沉了嗓音,“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
车与车之间的缝隙很窄。
绮岁心情复杂地藏在中间,需要仔细听才能听到林款款虚弱的声音。
“我过几天就要休假去养胎了,你知道吧?”
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在未知中,绮岁心跳咚咚响着,害怕听到什么可怕的真相。
这种事她不能再承受第二次。
那边,林款款沉默了一会,继而哽咽着,“你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反正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你一定会帮我告诉他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