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屁!”程海阔替周澜生接了话,吐槽道,“想跟你见面比登天还难,一个假期,约了你多少次,就你和周澜生不出来。”
话罢,他还意犹未尽,摸着下巴精准吐槽:“可能真是太久不见,我看你怎么突然骚里骚气的?”
吴恕的笑意僵在脸上。
周澜生噗地笑出了声。
“潮生怎么还不出来,都这个点了,”程海阔看了一眼时间,“要不去催催他?”
“我去吧,”周澜生正好想起还有东西没拿,解开安全带下车,“我去问问。”
一楼大厅的拐角,周潮生背靠着墙,又重播了一边对面发来的视频,神色复杂。
画面很嘈杂,一看就是偷拍的角度。周澜生在楼梯拐角将程海阔堵住,表情是许久未曾看见的倨傲。
他在和程海阔表白。
“哥?”周澜生找了他半天,探出脑袋,“看什么呢?”
视频正好放到最后,只剩一点起哄的人声,周潮生说了声没,有些慌乱地把手机关了。
“出发了,”周澜生又说,“你还有东西没搬吗,我帮忙?”
“不用,我……”周潮生本来想问的,却不知道从什么立场去问,“没事,走吧。”
“走走走,”周澜生拽了他一只手臂,“我还没去泡过温泉呢,寒假没两天了,这几天可得玩儿痛快。”
车停在院子里,一出门就能看见,程海阔伸长脖子望眼欲穿,老远看见周潮生,兴奋得又喊又招手。两人快步走到车前,周澜生要上车的时候,却被周潮生拦住了。
“澜生,那个你……你坐副驾驶吧。”周潮生说。
“嗯,怎么了?”周澜生歪了下脑袋。
“没事,就是副驾驶太窄了,我坐着不舒服。”周潮生避开他的目光,少见地先行选择,坐上了后座。
程海阔的失望都快溢出来了:“潮生,不是说好你坐副驾驶陪我聊天的吗,没有你我开车都没劲儿。”
说归说,程海阔还是发动了车,一脚油门开上了道。
平时他这种浮夸的说话风格周潮生都习惯了,偶尔也会附和调侃两句,今天却一反常态,皱眉纠正道:“你别总这么说,容易让人误会……再说了,澜生不是在副驾驶吗,你可以和他聊。”
刚掏出眼罩打算美美补眠的周澜生:“……”
就好像好好地走在路边,被人踹了一脚。
他今天惹着周潮生了吗?
四人中,只有吴恕看出周潮生的心思,他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尽收眼底,一言不发。
车程约莫四五个小时,中途吴恕作为全车唯二有驾照的选手,和程海阔换了位置。
出发的时间早,大家都有点疲惫,周潮生一早睡着了,程海阔打着哈欠换到后座,本来还想熬着等他醒来聊天,最后没撑住,自己也睡着了。
周澜生跟不用说了。
吴恕打了两圈方向盘,偏头就看见一个大眼仔的眼罩,再往下是周澜生优越的鼻梁和粉嫩的嘴唇。
这让吴恕想到了上次那个吻。
他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两下喉结,逼迫自己目视路面。
这大半个月,除了和周澜生说的在处理公司的事,剩下的时间,吴恕一直在想一件事。到目前为止,他所读的书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没有能解释的清楚,他对周澜生的欲望。
那天在滑雪场,意识到周澜生吻到他的嘴角的刹那,他的第一个念想竟然是……继续下去。
周澜生曾经向他解释喜欢的时候说过——
“喜欢一个人你肯定对他有欲望啊,会想亲亲抱抱他,会想和他在下暴雪的时候裹着绒毯依偎取暖……”
“你会想得到他占有他,生病的时候有他陪你,崩溃的是偶他听你倾诉……”
吴恕当时很慌,这种慌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终于,他放弃抵抗了。
他承认,他就是喜欢上周澜生了。
不管周澜生是不是依旧喜欢程海阔,吴恕眼神晦暗着再次打转方向盘,各凭本事的事情,他可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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