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活够呢,怎么会想要去勾引这个活阎王。然而梁夫人丝毫没有要轻易放过她的想法,找准机会又引出话来。
她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拉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哎,你年纪还轻,要听有经验的话才是,否则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林夕苦笑一声,眼珠四处乱转想要寻找什么新的事物取代这个话题,真是要了命了。到底是哪里传的谣言,怎么都一致认为她是章见月的对食,不过对食又是什么,面对面吃饭吗?
明明她才进东厂没几日,谣言竟然已经满天飞了,果然八卦的力量不可忽视。古往今来但凡吃饭吃多了,闲下来都喜欢扯几句八卦听听。
若是这故事里的主角换个人不是她自己,林夕一定愿意和梁夫人好好说两句,可惜偏偏这人就是她自己。这拒绝也不是,继续下来也不是,实在是让人头痛。
用晚饭后她好容易逃出来又被梁大人叫住,回头一看原来是章见月喝醉了,原本俊美得如同妖物一般的面庞染上了些许红色,更显得撩人起来。
“姑娘,厂公大人便交给你了,本官先行告退了。”
说着便把喝醉了的章见月扔到她身上,自己转过身摇摇摆摆地离开了。林夕一脸晦气地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抱怨,怎么这么会给她找事情做,她下午还要去给病人问诊呢。
偏过头来见章见月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便小心搀扶着他,但他体格太大她一个人实在是难以支撑。目光正好和三七对上,只见刚才还盯着她看得三七,一下子背过身去,只丢下一句还有事,便离开了。
林夕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看她的眼神都这么诡异。来不及去细想,扶着章见月往马车方向去,心里骂着狗太监,没事喝这么多酒干嘛,也不怕这时候被人刺杀。
待到马车上后林夕突然想到,前几日他便是这样毫无意识地倒在她的院子里,然后被她救了下来,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
下了马车后,路上见到两人的仆从和东厂的侍卫纷纷低下头,林夕愣是没能找到一个可以搭把手的人,就这样被他半挂着扶到了他的卧房。
一靠近那床沿,她便迫不及待地松开他的手将他推倒在床上,没成想她松手了章见月还扯着她不放。
‘咚’的一声林夕随着他一起倒在了床上,她双手撑着床板想要坐起来又倒下去。
林夕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嘴里恨恨地说道:“喂,你是不是醒了,不要装醉啊。”
她趴在他的jian头听着他沉稳地心跳,又一次打消了念头,如果他此刻醒了绝不会这样。
也许会一刀杀了她,又或者是将她踢到床下,不管怎么样按照这个人的狗脾气根本不会这样任由她躺在他的怀里。
林夕深吸一口气强争着从他怀里坐起来,正好坐在他身上,想要再动一下发现自己的头发被他攥在手里。林夕将头发拔了一下却没有拔动,只隐约听到发根断裂的声音。
林夕:......
她的拳头又硬了,本来穿越到了古代梳头发全靠发量撑起来,她这一下得损耗多少头发啊。
门口杏儿端着醒酒汤过来,刚踏进来一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她一脸慌乱地将醒酒汤放在桌子上,用手挡着脸退出卧房。
“还请姑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出去。”
林夕连忙叫着她,“喂,杏儿,别走啊。喂!!!”
任她怎么叫却还是没来得及,杏儿逃也似的离开了卧房,走的时候还不忘帮她把门带上。
林夕再次感到了这世界对她的恶意,怎么倒霉的总是她,就不能换个人欺负吗,专挑着她来是吗。
抱怨了几句林夕撑着从他身上起来,却见章见月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眼里满是恨意。
翻手一挥将她摔倒在了地上,林夕气地挥出拳头向他砸去,却也只砸中了空气。
伸手揉了揉,从地上站起来,背着身怒道:“既然醒了就自己收拾吧。”她才懒得管他呢。
过了一会儿身后并无声响传过来,林夕疑惑地回过头看,章见月已经又睡了回去,面上的怒意未消,眼角边的红痣隐约透着一丝脆弱。
林夕渐渐镇定下来,心想算了,看他喝醉了不和他计较。转身拿着帕子在水盆里浸湿,给他擦脸擦手。
一边擦一边说:“我啊,可能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要不然就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才遇到了你。”
说完林夕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手里的帕子划过他的眉骨,手里动作一顿。目光聚集在这美得让人窒息的脸上,手里的动作越发轻柔了。
不得不承认林夕是个颜狗,只要对方长得帅她便能忘乎所以。心里默默地说道:好吧,区区摔倒之辱,原谅你了。
林夕笑了笑继续给他擦脸,擦到一半又觉得自己很奇怪,她这个样子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