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哪里就瘦了,这才过去几天啊,他这是带了家长滤镜吧。
林夕笑着看他一眼,并未和他的手分开,只笑嘻嘻地说:“哥哥看我瘦了,我还看哥哥瘦了呢,最近疫病闹得凶,家里可都还好?”
林虎拉着他说了一些家里的近况,又说了林行也的事,“家里一切都好,只是阿奶病的严重,行也一早便走了不会影响科考,只是村子被封了以后没有再接到他的来信。”
两人并肩走着,遇到路人松开手,“妹子前些日子是去了哪里,那些人可有对你不利。”
又说道:“妹子既然回来了便不用担心,村子里起了疫病想来那些人不敢轻易再到村子里来了,况且这附近都被官差围了起来,想来定是安全的。”
林夕心下哑然,她现在怕是暂时不能回来,先不说章见月那个狗东西,就是她婶娘都不一定会愿意让她回来。毕竟上次都已经撕破脸了,再强行相处只怕对方会心生怨怼。
林夕面上只笑着道:“前几日带我走的那些人正是县令大人的人,不知从何处得知我会行医便将我带了回去,想试试我是否有能力为村民诊治。”
“这两日下来梁大人见我确实有能力为大家医治,这才派了我过来,哥哥不必担心我现在一切都好。”
林虎惯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所以不曾有疑,见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他们,回过头来一看是杏儿。
他问道:“姑娘为何一直跟着我们?”
杏儿看了林夕一眼,又不知所措地看着林虎。她只觉得自己发现了大秘密,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本以为姑娘是厂公大人的人,今日又发现姑娘和另一个男子举止亲密,这若是传回来,该如何是好。
林夕见她面上复杂还以为她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帮她接了话头道:“哥哥,这是我们一同派药的姑娘,想来是担心我,见我跟你一起走,便跟了过来。”
于是又给两人介绍:“杏儿,这是我堂兄,这是杏儿。”
杏儿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堂兄,那便好,那便好。她本来还担心着若是姑娘背叛了厂公大人不一定会被折磨得怎么样呢,如今看来都是她想多了。
三人说说笑笑往家里去,谁都没注意在一片黑暗里隐匿着一双阴毒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林夕。
林夕突然感到脊背一阵发凉,心中莫名有些不安,正当她以为是错觉时。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和林夕擦肩而过,手里捧着一个破碗朝着派药地点奔去。
只见那男子一把将正在派药的人推开,将他手中的木瓢摔在地上,嘴里吼道,“什么狗屁药方,我本以为你们是县里派来的才信任你们,谁知道你们这根本就是乱开的药方,这药竟一点用都没有,我爹喝了你们的药眼见着就要不行了。”
说着又转头向正在旁观的患者道:“乡亲们,你们可别被他们这药骗了,之前县里就拍过来一个大夫,结果没两天人竟死了。这突然换了一个大夫,还是个不知名的毛丫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开出药方来,定是县令大人想把我们封在村子里的手段。”
一旁围观的患者闻声,顿时起了疑心。虽然没有引起什么剧烈的反应,却也都在小声议论着。
村民A:“这是王大吧,昨天我就见他来领了药,谁知道夜里便听说他爹快不行了。”
村民B:“果真?那他说的县令找的新大夫又是怎么回事?县令大人怎么会找一个女子来诊治呢?”
村民C:“我见过那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的模样。当时村长带着她去给几户人家诊治,被我瞧见了,想来王大说的定是此人。”
村民A:“这不是胡闹吗?怎么派一个女子来给大家医治。这药方莫不是也是乱开的,为了不让我们出去将病传给别人糊弄我们的。”
村民C:“想来定是如此,否则王大怎会来这里闹呢。一定是他发现这药没什么用才来揭穿这一切的,我觉得不如就大闹一场,让县令大人再换个医师过来给我们诊治才行,否则我们便闯出村去。”
话音一落,几人顿时有些跃跃欲试。林夕远远地瞧见了有人闹事,急忙跑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那王大见林夕过来,将另一个派药人手里的木瓢接过,舀起一瓢汤药便泼在了林夕的身上。
那褐色的药水从她头顶泼下浇了她一身,林夕顿时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做如何动作。
那王大嘴里仍旧骂骂咧咧道:“就是你吧,是你开的药方!”
转身朝着议论纷纷的人群说道:“就是她,这就是县令给大家派来的大夫,一个被林家丢在山里长大的毛丫头,根本不通医术。”
“大家可不要被骗了,这药根本没用,我爹昨日喝了夜里就不行了。这定是县令大人的手段,我们千万不要上当。”
村口章见月刚处理完公事赶了过来,正巧看见这荒唐的一幕,只见林夕像一个犯错了的小丫头似的。面对别人的指责不懂反击,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眼见着群众起了怨气,议论声此起彼伏。章见月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手握成拳,目光紧紧盯着王大,眼底一片寒凉。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