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雍道:
“尉迟声歌,你心绵意软心智不坚,心机权谋如河水决堤一溃千里,对世间人心污秽更没有半分了然,这就是我今日给你的考绩。为下属,你只能做冲锋陷阵有去无回的前锋。为上封,只可用你的勇用你的忠,用你的智用你的情必然会一败涂地。”
这下声歌茫然了,既然我这么不堪,那你娶我干嘛?
苻雍咬着后槽牙看向地板:
“今日你在我面前,说要为了我与苻亮撕破脸,誓死守我的脸面。可是到了京城,看见苻亮站在那里,你的心自然就软了。万一他对你说两句软话哄你一哄,你就把我丢到了九霄云外,这也算是个有去无回。到时候你让我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这下声歌心软了:
“棺椁的事是正事,我俩的私情只是小事,这个我岂能没数?”
苻雍唰地瞪向声歌,片刻后冷笑道:
“那万一他抓住你对你用强,你武功不及无法抵挡,又当如何脱身?”
声歌一时噎住,半晌讪讪道:
“既然我嫁给你了,当然以你的脸面为先。如果他抓住我,大不了自裁。”
本来以为这话说得过了,谁知苻雍表情居然松动起来:
“此话当真?”
声歌忽然感觉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精神值瀑布一样往下掉,但还是道:
“自然当真。”
“那你向我发誓。”
声歌的疑惑逐渐溢出。这种事有这么严重吗,自己和苻亮已经睡过了,现在睡和以前睡有什么分别?就算是有点分别,那也没这么严重吧?
男人的想法真的很难理解。
要不您给我穿上zhencao裤?
但现在不是掰扯这些的时候。声歌举起右手:
“我尉迟声歌发誓——”
苻雍冰冷地看着声歌:
“用尉迟府、冀北王府家仆的名义向我这个少主发誓。”
声歌咬了下嘴唇,朝苻雍双腿跪下:
“我以尉迟府的名义向你发誓,如果苻亮碰我我就自裁,只有清白回来和清白死掉的尉迟声歌,断没有受辱不洁的尉迟声歌。如违此誓,让我坠修罗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苻雍道:
“不够重。”
声歌咬了下牙:
“如果苻亮碰我我不自裁,让我孩懒水平山成焦土,尉迟显一脉不宰史册更受万载骂名。”
苻雍伸手将声歌拉起来,忽然搂住声歌闭上眼吻了上来。声歌大吃一惊,想要躲开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以前声歌从没深入细致地分析接吻是怎么个流程,但是此时此刻却把每个动作分解把握地异常细致,一切就像观看拉洋片慢动作那么难捱。过了好半天,声歌感觉眼前泛起一片不断流动的白色瘢痕,前胸也憋得慌,再注意四周的场景,才发现苻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双手搂着自己腰臀,自己整个人直往后仰,两人的姿势就像师父在帮徒弟下腰。声歌惊了一下,用力去推苻雍肩膀,但是自己一推苻雍立刻从后面卡住了自己的脖子,指头尖都压到了自己的皮肤里。声歌整个人全靠苻雍两只手支着,脖子被人掐着心里也越来越害怕,这时候苻雍终于立了起来,放开手一脸柔和地看着自己。
苻雍笑道:
“你嫁给我就是想为尉迟氏报仇,让我一败涂地永世不得翻身,被人唾骂遭人嘲笑,对吗?机会我给你,死在你手上我安之若素。但倘若真要灭我,希望你保守誓言,在苻亮要碰你的时候自裁下来陪我。”
原来逻辑是这么圆上的。懂了,终于明白了。
声歌眨了下眼,忽然冲苻雍一笑。苻雍也是一呆,声歌转头开门出去,对门口侍卫道:
“带一队人,跟我到京城走一趟。”
看来是上辈子不积德,掉进你苻氏子弟的大坑里,还非得把这趟劫数淌完不可。
如果下辈子能选,一定不会选择再遇见你们苻氏门中任何一人。幸好这辈子重生任务完成不了,两年半后灵魂一定会灰飞烟灭,永世再不用跟你们这批烂货打交道了。
来吧,奉陪到底,看看到底有个怎样玉碎宫倾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