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摘下的刹那,孟水芸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眼前是一个高度烧伤的人,遍体是烧伤的疤痕,血管外翻。
没有眉毛,没有鼻子,没有嘴唇,连耳朵都是残缺的。
而眼前这个让人无法直视的女人正是林岳宇给孟水芸和林桐卓拍摄的那张合影上的人影,那个躲避在竹林中偷窥的人。
女人重新戴上面具。
女人仔细打量着孟水芸,然后抓过孟水芸的双手,细致地摸着每一个关节,每一个指头。
“紫安。”面具人道。
“是,主人。”紫安朝孟水芸一步步走来。
紫安反手一扣,将孟水芸按倒在大案上。
“你们要干什么?我要喊了。”孟水芸有些愤怒。
面具人伸手插进孟水芸的袖管,仔细地摸着孟水芸的胳膊。
“放开,放开。”孟水芸挣脱了紫安的束缚。
“扑通”一声,面具人跪倒在正堂的大案前,对着六十八个牌位连磕十多个响头,道“老祖母,林家的列祖列宗,蓉儿终于找到了,找到了。”
“主人。”紫安激动地跪在面具人身边,抱着面具人痛哭流涕。
这两个人究竟是谁?为何这样神神秘秘?
孟水芸转身朝正堂外跑去。
“啊——”孟水芸的后脑勺被重重的一击。
孟水芸回头看着紫安,昏昏沉沉地瘫软在地上。
蒙胧中有人从正堂一侧的角门里走了出来。
……
这是哪里?孟水芸惊惧地坐了起来。
眼前分明是一个巨大的熔岩洞,而自己正坐在一个软塌上,身上盖着一床蚕丝薄被。
偌大的熔岩洞的洞壁上挂着一百多盏灯笼。
熔岩洞的地面上铺着雕花的青砖,熔岩洞内分布着二百九十九个琉璃台,每个琉璃台上摆放着一幅精美的绣品。
孟水芸虽出身乡间,家境贫寒,但毕竟也是江南水乡,村里的女人们养蚕,缫丝之余最常做的活计就是刺绣。一个个精美的绣品不仅让女人们茶余饭后有了精神寄托,也可以为家里换来日常的零用。大凡女子到了十二岁就都有了绣花用的绷布、绷架、苏针、花线。苏绣,是江南女孩一生中最最美丽的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