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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宠妃一路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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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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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冠男人听得风里卷挟来的狂言,摇摇头,不禁轻笑:“这小宫娥说话真有意思,她这个年纪,不是正该喜欢多情郎君?怎么喜欢无情山水。”

玉冠男人随口道:“小宫娥?陛下不如再仔细瞧瞧。”

宗朔莫名其妙地瞥了眼身边兄弟,站起身,眯眼又看了看,扭回头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豫王眼底闪过片刻讶异,下意识想说出真相,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缄默片刻,试探地问:“阿兄,那位谢才人进宫后如何了?”

“你突然问起她做什么?”宗朔脸色闪过短暂的尴尬,“区区商贾女,朕封她才人,已是很给谢家面子了。谢家总不会还痴心妄想,让自家女儿诞育皇嗣吧?”

豫王闻言,扼腕顿足道:“那你好歹也要探望人家一次,走走过场啊!人家花季女儿,送进宫来,也不能年纪轻轻就要枯守。转年南下,臣再找谢家借钱粮,人家问起女儿如何,要臣怎么说?”

宗朔登基五年,已有些帝王气势。他眉目一敛,故作威慑,硬着头皮道:“你怎知朕没探望过她?”

焉知,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居然嗤笑一声,根本不吃这套,甚至还敢拂袖而去:“反正臣就是知道。”

第4章 商人之女 “臣怎么未见谢才人列席?”……

冬月十五。

延京已经有好几日未落过雪,天气也不似先头几日那么冷。谢小盈一早醒来,用过内膳司特地仿江南口味做的银丝烧鸭豆皮卷,心情实在大好。

内膳司知道她是江南来人,觉得她卧病不起,与水土不服应当有很大关系。因此这段时日,便频频孝敬南方口味的膳食。这“银丝烧鸭豆皮卷”,其实就是豆腐皮卷鸭肉与豆芽菜,荤素结合,烧鸭的卤香与豆芽、豆皮的清爽结合在一起,肉而不腻,早晨起来配着白粥吃,很是爽口下饭。

谢小盈坦白而言,更偏北方口味,爱吃辛辣与面食,奈何这内膳司做南食也是一绝,她便从未拒绝。清云馆的内宦赵思明主要负责来往提膳,每次他送膳盒回去,莲月都抓一大把铜板给他,叫他拿去打赏。这钱虽不如赏匠人的金圆饼看着多,但一日三餐、源源不断,日积月累,那就是个大数目了。

何况吃食与玩物不同,莲月唯恐养刁了内膳司的胃口,来日膳食上精心不够,那就该供不起了。

赵思明循例送完膳盒回来,站在廊下与莲月复命。

提膳的事日日都做,照理没什么要问答的。可今日赵思明踟蹰少顷,却突然道:“回禀姐姐,内膳司今日看起来格外忙碌,这个钟点已经开始备菜,不知是有什么大事?”

“那你问宋福了吗?”

“宋福不在灶下,奴没见他身影,没敢多问。”赵思明垂着脑袋,缩了缩肩,一副谨慎样子。

莲月叹气,清云馆这两个内宦,一个胆小如鼠,一个粗枝大叶,实在顶不上用。她想了想,扭身登上阁楼,去寻荷光,“今日你辛苦些,午膳陪着赵思明一同去提,找个人问问,宫里今天可有什么大事。”

荷光彼时正陪谢小盈下军棋。

谢小盈嫌荷光太笨,为了降点难度,这会用的是明牌玩法,就是如象棋那样,所有的棋子正面朝上,彼此都能看得见排兵布阵,走棋时也能盯准了对方的大棋去吃。

荷光抬头,脆生应了,“姐姐放心,我一定办到。”

谢小盈毫不犹豫吃掉荷光一枚“营长”,顺势问莲月,“怎么了?”

莲月安抚谢小盈,“没什么事,奴是拿不准,才想问一问。”

临至正午,荷光便带了个消息回来,“原来今晚陛下在摘星楼设家宴,邀了豫王、魏王、长阳王及家眷入宫,宋福说,皇后与众嫔御都会列席……只是没邀请咱们。”

说到后面,荷光声音不由变小,带着点不确定的神色,目光在莲月与谢小盈之间逡巡。

谢小盈见状笑起来,拆穿她道:“你看我做什么?没请就没请呗,这事与咱们又没干系。摆膳,我都玩饿了。”

等谢小盈用过膳,又招呼人来陪她下棋。荷光推说下不过,赶了另一个宫娥兰星上去,自己跑去廊下,拽着莲月窃语:“你说,陛下该不会真把咱们娘子忘了吧?”

莲月缄默须臾,摇摇头,“不至于的,应是以为娘子还病着,才特地没来打扰。”

荷光扁了嘴,摸摸自己胸口,“便是真病着,隔三差五,也该使人来关切一番,这样不闻不问,我心里真是慌。”

莲月闻言,反倒笑起来,“慌什么?你看娘子,如今其乐陶陶,与从前在府上一般无二,这样不才是最好?娘子出阁的时候,主君夫人多担心啊,要知晓娘子现在过得这般悠然,夫人势必要骂一句没良心。”

她这话把荷光也逗乐了,小姐妹二人站在廊下推推攘攘,好半天,荷光才去端了热茶,往二楼送去。

谢小盈想也知道,荷光肯定又是偷偷摸摸杞人忧天。见她重新上来,不由得睇去一眼,半玩笑半认真地问:“怎么?你不怕啦?”

荷光瞪眼,面露错愕:“娘子……你怎么知道……”

谢小盈哼哼两声,指着面前的宫娥兰星道:“还是和兰星下棋有意思,你那点招数,我一看就能猜到,无趣无趣,你下楼去吧。”

待到傍晚,因唯恐宫宴忙乱,莲月特地让赵思明早些去内膳司提膳。

莲月所料不错,等赵思明去的时候,内膳司果然已经人仰马翻。宋福不见身影,赵思明唯唯诺诺立在墙边,也不敢同人说自己是来给谢才人提膳的。

众人几乎都忘了还有一个谢才人,大家忙乱极了,只管往一式一样的餐盘里装膳点,贴条子,交与呈膳的内宦或宫娥。

然而,皇帝设宴的摘星楼中,谢才人却恰恰被人想起。

几轮规矩的朝拜结束,众王敬皇帝酒、众王妃又敬皇后酒。

宗朔随即道上一句:“兄弟们不必约束,今日是家宴,大家自在一些就好。”

众人谢恩后,这才是筵席真正的开始。

皇后开始命人传歌舞,伴随着弦乐阵阵,诸藩王总算放开了一些。

转年后,宗朔兄弟里最后几个还留在京中的也要去就藩了。这既是松一口气的事,对着余下几个与他感情好的,宗朔也难免有些不舍。他本想从年纪最小的长阳王开始勉励,话没开口,却见离他最近的豫王端着酒杯,上前了一步。

豫王是他唯一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宗朔自然不会驳他面子。宗朔冲身侧内宦微微颔首,便再无人阻拦,任由豫王近到御前来。

“陛下、皇后。”豫王虽然握着酒杯,神情却不像来说什么场面话。

宗朔与皇后对视一眼,两个人俱是一笑,以为这个天性跳脱的豫王又有什么趣谈要发表。

却不料,豫王宗弛先皱一皱眉,开口竟是问:“臣怎么未见谢才人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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