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桉还在好奇地打量着她们。
这群女子皆十五六七岁,共十六七个,被人当牲畜一样粗暴地对待,抽打的鞭子不停落下,痛得她们发出阵阵惨叫,看着都挺可怜。
还好,还好自己不过是个乡下姑娘,永远不可能遭到这样悲惨的境遇。
沈予桉叹了一口气:“她们以前当真是锦衣玉食的大家闺秀么?这地位处境也太颠覆了。’
“不错。”纪寻应着。
目光落在中间一位穿樱红色衣裙的女子身上。
别瞧这名女子的衣裙又脏又破,但材质却是大周国出产的顶级蜀锦,她的父亲,绝对是大齐国数一数二的重臣。
这一刻,夜王的心思蠢蠢欲动,他还真想调查一下大齐国倒台的究竟是哪一位重臣!
但一想到决定跟自家娘子在沈家村隐居,便又强压下好奇心。
正想着,金凤楼的大门打开了,那一群姑娘悉数被拉进了楼内,很快,楼内便传来了呵斥打骂声。
这种打骂惨叫一直持续到半夜,凄厉无比。
沈予桉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打着哈欠起来,洗漱完毕来到二楼会客室,金凤酒楼里哀嚎声又传出来了,隐约看到大堂内打手正在施刑,棒子毫不留情地落下去。
“说?她逃哪去了?说不说?不说把你们全给杀了。”
“不知道,你打死我也不知道,呜呜呜~~’
旁边青楼也有许多姑娘妈妈跑金凤楼门口围观,“好了好了~~别打了,嚎得咱们头都要炸了。”
“可不是?昨晚就嚎了一夜,有完没完啊?”
“月妈妈,你慢慢教,哪有一天两天就肯接客的?”
“可不是?我给你想个法子,先饿她们几天,之后破了她们的身,自然就屈服了。”
“就是,有话好好说嘛,打残了还不是你的损失?“
外面大家正说着,月妈妈挽着衣袖出来了,瞧着笑容满面,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
“各位姐妹们,我是打灵州城过来的妈妈,我家楼子里昨晚逃了一位重要姑娘,若哪楼哪院有收留的,趁早交出来。“
“这些姑娘可全是刺史大人交到我手里的大齐罪臣女眷,谁若敢私自藏纳,搜出来必叫你的楼子不保。”
月妈妈话一落,几位多管闲事的妈妈忙说不敢藏人,也从未见过。
月妈妈继续道:“我已经报到县衙里去了,这名逃犯的画像很快会贴出去的,大家相互递个话,尽快把人找出来,否则整条街的青楼都会被连累。“
月妈妈说完进楼子里去了,其它妈妈们知道月妈妈身份不一般,哪个还敢多管闲事?一哄而散。
沈予桉正瞧得精彩,纪寻上来招呼她,说沈兴旺把酿酒的一应物品买齐了,可以回沈家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