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桉刚把医药箱整理好,孙管家来了。
“走吧。”纪寻把医药箱背在背上,牵起沈予桉的手。
“嗯。”沈予桉应着,手心有点冒汗。
“予桉别怕,大夫不是神仙,能医则医,不能医便直言。”纪寻捏捏她的小鼻头,语气里满是安抚。
“好。”沈予桉神情轻松了些,两人上了马车。
到了具令府之后纪寻被孙管家挡在了府外,只领了沈予桉进去。
县令府精心装扮过,春光下鲜开得正艳,幽香扑鼻。
“公子,沈姑娘来了。“孙管家径直把沈予桉领进院子,院里树下的贵妃椅塌上,魏元德闭着眼睛斜躺在那里。
沈予桉偷偷扫了一眼。
这就是大周国的太子?大周国将来的皇帝?除了衣着饰品华丽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感觉还没有她家阿寻有气质。
沈予桉想着已经走到了魏元德身边,恭身施礼道,“公子,请容民妇替您诊脉。”她刻意用了民妇二字,表明自己是已婚身份,觉得这样妥帖些。
“嗯。“魏元德懒懒地应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沈予桉得到准许后掏出脉枕,隔着薄衫搭上魏元德的脉博。
很快,沈予桉对魏元德的病有了大致了解,他的心脏有问题,应该是先天性的,不过究竟是哪一类须得问过后才知晓。
“公子的病有何症状?”
魏元德甚至懒得回答,对随从抬了抬下巴,追云便道,“我家公子劳累过后便会心悸、疲乏、气急,除了这些没有别的。”
沈予桉明了,这是心脏病的一种,房间隔缺损,也不是太严重,不过到了中年后症状就会加重,除非手术无药可医。
当然,沈予桉知道了太子为人,懂医也不会给他医。
不露声色道:“公子的心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民妇医术浅薄无能无力。”
一个乡下女子竟能直接点出他的顽疾所在,魏元德诧异了一下,睁开眸子打量着沈予桉。
见沈予桉生得柳眉杏目桃唇,也是惊艳了一下,态度不由热情起来。
“姑娘姓什么?
“民妇姓沈。”沈予桉边回答边收拾医药箱。
“姑娘不过十六七岁,何必处处强调自己是“民妇“?”魏元德眯着狭长的眸子,眼底透露着一丝兴趣,总觉得这名乡下女子给人一种面善的感觉,在哪见过?
见魏元德眸光异样,沈予桉冷了冷脸,起身背起医药箱:“打拢公子了,民妇告退。”
“站住,本公子没叫你走你胆敢离开?”魏元德眸光阴寒,这乡下女子是刻意疏远他么?他堂堂太子想要哪个女人不行?肯多看一眼这个乡下妇人那是她的荣幸。
沈予桉不得不站定,这时追云在一旁道,“公子,乡下女子无知,不必跟她计较,让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