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格行老板一听这话愣了愣,忙追出去。
“二位什么意思?买药材你情我愿的事,还威胁起人来了?”
沈予桉晃着两张价格不一的药材单子,冲纪寻一挑眉,“阿寻,把大周国律法念给他们听听。’
纪寻语气淡然地开口,“依大周律法第五十三条规定,恶意哄抬物价者、查封铺面、罚款一万两。”
旁边药材行老板都围了过来,大家面面相觑。
“真有这么一条律法么?”有人轻声问。
“有是有,不过一般拿不到证据,一口咬定不认那就没事。”有人答,目光落在沈予桉手上的两张单子上面,“这位.是保和堂的沈大夫吧?瞧她的样子拿到确凿证据了。
“咝~~为了多挣她两个钱冒那么大风险,不值得。“
“嗯,这可是她和德仁堂刘大夫的私人恩怨,咱们何必为了几个钱掺和进来。“
今天一大早,德仁堂的刘大夫就过来打招呼,说保和堂来了位神医’,挣钱手段一等一的高明,叫他们卖药材给她时抬点价格,于是纪寻上门来问价格时,一听说是保和堂购买药材大家就不约而同地往上提了三倍。
沈予桉扫了围观的药材行老板们一眼,“你们也逃不掉,我家阿寻来问药材价格时个个给出的价格比市场价高三倍,哼,看我不告到衙门里把你们整条街都给它查封了。“
听了这话大家忙道:“不敢不敢,我们哪敢?不信你进咱们店里买吧,绝对是市场公道价,敢多收你一文钱算咱们犯法。
沈予桉和纪寻相视一笑,教训了这些药材行老板几句也就不追究他们责任了,大家出来做生意、养家糊口都不容易,也不忍心看他们被罚得倾家荡产。
这一闹,倒让保和堂能以最低价在各药材行拿药材,谁也不敢多收一文钱。
第二天,药材全部送上门来了,小程也找到了之前在保和堂做事的另外一名伙计,这样坐诊的大夫和伙计就都招齐了,药堂顺顺利利开了张。
这两天纪寻和沈予桉夜里回沈家村住,白天来保和堂,从大河镇到沈家村也不远,坐马车二十分钟不到。
得先管药堂一段时间,等生意稳定了才能撒手。
渐渐的,前来保和堂瞧病的患者多了起来,反观德仁堂,门可罗雀。
每次打德仁堂经过,刘大夫都拿怨毒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恨不能咬他们两口,沈予桉和纪寻懒得搭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来往客商极易中暑,沈予桉了点时间配制出了一种藿香正气粉,治疗中暑十分有效,被大家传为神药,保和堂的名声比之前更加响亮了。
期间也有富商因得了痢疾来药堂医治,沈予桉给人家治好后得了丰厚的诊金,不得不说病人的钱是真的好赚,当然,这儿指的是有钱人。
这天早上,沈予桉和纪寻赶着马车前往保和堂,远远的看到保和堂门口围满了人,扛着棍棒像是闹事的。
“怎么回事?”沈予桉可奇怪了,他们又不惹事,怎么会招惹过来这么多的人?
“别怕,有阿寻在。”纪寻摸了摸沈予桉的小脸,把马车停到一旁,瞧那边人群激愤的样子,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过去。
“那边出什么事了?”纪寻问旁边商铺老板。
“哟,是纪公子沈大夫啊,快快快,快躲进来。”老板热心肠地把他俩拉进去,探头朝外面张望了两眼,对沈予桉正色道,“沈大夫千万不要过去,他们说你医死了人,要拉你去给死者披麻戴孝、给死者赔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