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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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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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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大夫开了药,当天晚上齐氏就晕过去了,府里管家的齐氏,派身边的亲信去伺候齐氏,实则是文博文安插的人,齐氏刚要出幺蛾子就焉了下去,齐氏自己都不知晓文博文会光明正大算计她,她一生病,齐家着急了,频频想法子来探病,宁氏得了文博文叮嘱,皆以府里忙为由避开了,文博文察觉到事情不对劲,齐氏在齐家算不上受宠,齐家一而再再而三上门,其中诡异,文全从文忠醒来后草木皆兵,自然查探了番齐家,齐家上门身边带着位大夫,看来是准备给齐氏治病的。

文全第一回没当回事,第二回和文博文说了,前两晚文全带人闯进阁楼,结果空空如也,对方只怕早就有了防备,奇怪的湿一路走去也没遇着侍卫,文全心中诡异,回来后背冷汗直冒,如今齐家的事情又冒了出来,文全心里发虚,“二少爷,齐家和武定将军府会不会是……”一伙的还没说出来,文博文就摇了摇头,“不是,你找人查查二夫人名下的产业,武定将军府的事,还要给大哥去信后才能定夺了。”这几日,军营的事情多了起来,下边几位副将闹不和,文博文得去一趟军营,让下边的人看看身在文家,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

文全张了张嘴,如今的情形查齐氏会不会是浪费时间?迟疑片刻,才称是应下,这一查不要紧,查出来的结果让他心惊,齐氏名下的嫁妆涉及到不同产业,算起来,都超过文家的家产了,回禀给文博文的时候,文博文难得松了口气,“要是之前就将二婶弄晕了,逼齐家露出了马脚多好?没想到我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好了,齐家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插手了,武定将军府的事情才是真正棘手的。”

文全跟在文博武身边多年,耳濡目染了不少事,也知晓其中的利害,呼出了一口气,“奴才知道了,大少夫人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从文博武走后,沈月浅几乎是被圈禁的状态,不给她漏些消息,心底担忧着对身子不好。

“说吧,除了爹和大哥的事情,能告诉的都告诉她。”文博武提醒过他没有大事不要轻易打扰沈月浅,沈月浅怀了三个孩子,稍有不慎,生孩子的时候一尸四命,按着行程来看,文博武只怕刚到江南,忙得事情还多着,他不想文博武分心。

“五皇子和二皇子最近有什么动静?”他是文官,对朝堂的了解和文博武不同,他敢断定齐家依附的不是二皇子就是五皇子,至于武定将军府,绝对不是太子府的人,“备马车,我要出门一趟。”

有的事情用不着他动手,也会有人愿意代劳,走到院子门口遇着宁氏,文博文上前,“娘怎么来了?”宁氏在这里等着他,必然是有事情要说,这两日,文战嵩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宁氏怕是听到了风声。

“你爹的事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太清楚,昨日已经派人去江南问了,娘不用担心,爹身边的是些什么人您也知道的,爹一定会没事的。”文博文面色不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宁氏狐疑地望着他,“你大哥是不是出京了?”

“应该没有,太子殿下找大哥有事,大哥帮太子处理事情去了,娘不要多想,大嫂生产在即,娘盯好府里才是,听龚大夫说,祖母的病还需要些时日。”宁氏多年的坚持都是文战嵩在的原因,文战嵩出了事,宁氏有个三长两短,府里就乱了套了,文博文言笑晏晏地对宁氏道,“阿玉在府里也没什么事,大嫂那边忙不过来,娘让阿玉帮忙如何?”

宁氏扬了扬眉角,“这两日我也琢磨着呢,你回屋和你媳妇说声,明日来我院子。”宁氏不知晓文太夫人中毒的事情,以为普通生病了,齐氏生病的缘由文博文没有瞒她,齐氏喜欢作妖,府里正忙的时候谁都没有心思和她玩,安分下来最好。

文战嵩失踪的事情果真在京里炸开了锅,初五还不到早朝的时候,可是弹劾文战嵩和文博武的折子满天飞,还有提出收回兵符的事情,太子和皇上先透了消息,皇上以上早朝商量为由压了下去,可是折子越来越多,皇上的日子也不安生,索性称病让太子全权处理。

☆、第108章 108 朝堂争执

众人都以为上早朝的时候是文家最难熬的日子,元宵节一过,皇上宣布早朝,一改之前几日弹劾文战嵩的情景,齐家贪污受贿被翻了出来,御史台的言官有了证据,齐家今非昔比,可伴随齐家的事被翻出来的还有当年沈怀渊死之死,御史台热闹起来,便是朝堂上众人都猜不透今时吹的是什么风,本以为文战嵩失踪,文家逃不过一劫,如今齐家贪污受贿在前,沈怀渊的死因也有蹊跷,其中有什么阴谋,众人稍微一猜想就能明白一二,总之,三件大事凑在一起,皇上下令彻查齐家之事,之后再查沈怀渊的死因,事情涉及到大理寺少卿谢长安,皇上让他避嫌,让刑部尚书张兆志大人协同覃家一起。

众人隐隐察觉到了风向的转变,覃家和周家亲家,周家和文家联姻,覃家自然是偏帮文家的,等前面两件事情查清楚了,文家的事情估计也明朗了。有官员站出来反对,文战嵩的生死事关重大,沈怀渊的死已经是事实,齐家已经没了当日的繁盛,三者权衡下来,文战嵩的事情更紧急,官员上书道,“文家自来掌管城外军营,听说文大将军失踪,博武将军也离开了京城,文家二少爷乃文官,怎么能撑得过去军营事务?微臣提议另请人代掌军营事务,等文大将军或博武将军回京后再说?”

皇上坐在龙椅上,明晃晃的龙袍衬得一张褶皱的脸愈发沧桑,深邃的眼神却冷若玄冰,“爱卿说博武将军不在京城?可是亲眼看见他出京了?”皇上年纪大了,人却不糊涂,最近朝堂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他大概猜到了,孩子大了有了其他心思,他管不着,可谁将目光落到他和太子身上,别怪他不留情面。

皇上语声一落,宫殿上针落可闻,说话的大臣神色一凛,毫不畏惧道,“文大将军失踪,博武将军身为人子自然要以文大将军安危为重,离京寻文大将军乃人之常情,何况近日不见博武将军人影,微臣猜测……”

“真是够大胆的猜测,军营一直是文家两位将军管着,爱卿的提议就是我也不敢贸然应下,爱卿不是说文家还有位二少爷吗?不如问问他的意思?”皇上懒得搭理这种人,文博文面上是个好说话的,骨子里和文博武没什么两样,实则心思毒辣着呢。

果真,皇上的话一完,文博文就站了出来,心思一转,明白前两日军营有人闹事的原因了,竟是有意试探文博武是否在军营,文博文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李大人,“李大人对军营的事情如此在意,家父失踪一事虽然是事实,下官大哥还在呢,李大人觊觎我文家的权力莫非想要趁机谋划什么事?照李大人的意思,家父失踪了,大哥有事忙得脱不开身,文家就活该被取而代之,不如这样好了,待会走出这所宫殿,下官就拉着李大人喝两杯酒,闹得您好几日都不能上早朝,然后以失踪不在京城的名义提议下边官员暂代您的职务如何?”

李大人气得拉长了脸,张了张嘴被文博文抵了回去,“下朝后还请李大人给下官个面子,说起来,在朝为官多年竟然还没有和李大人好好痛饮过,李大人不要嫌弃下官年纪轻才是。”

李大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朝为官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他如今的官职算不上高,起码是个京官,觊觎他位子的人不在少数,而且,文博文一番话让他找不到反驳的话来,眉色一沉,静默下来,身后有帮李大人的官员,拧着眉道,“李大人提议暂代军营的职务和你说的性质完全不同,喝酒误事可以告假,军中事务耽搁一两日还行,久了唯恐下边的人会生事,就微臣所知,前两日你出京就是处理下边的事情去了吧?”

文博文面上漾着轻和的笑,嘲讽道,“从来不知晓,下官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监督着,下官确实出京处理事情去了,下边的人不听话,自然要教训一番,下官要让他们看看,只要我文家在京城一日,不管谁包藏祸心,都能收拾得他服服帖帖,家父有这个能力,下官自然也有这个魄力。”说着,脸上的笑容更甚,却是让抬眸打量他的李大人心下一惊,在他看来,文博文不过是依附文战嵩和文博武过安生日子的来,本身没有多少能力,今时来看,却是错了,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平日掩饰的光终究有冲破天日的时候。

文博文一番话分明是告诫在场的人,哪怕有朝一日文战嵩文博武不在了,他也不会让那些别有心思的人好过,视线森然的扫过一行人,李大人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许多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书案前的皇上满意地盯着下边站着的众人,“谁还有异议可以趁机提出来,文爱卿在,和他当面对质即可,没有异议的话,一切都按着顺序来,一桩事一桩事的查清楚……”

满堂静谧,不少人低着头,沉默不语,文博武到底在不在京城谁都说不准,有消息称博武将军是在和太子殿下商议事情后不见的,很有可能是替太子办事了,既然是给太子办事,皇上只怕也是知晓的,太子不置一词,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二皇子五皇子,文博武怀疑其中是两人所为,不过没有证据罢了,太子早些年的时候相信二皇子,如今是一点都不敢相信了,生在皇家,兄弟相残的事情太多了。

二皇子感受到太子的目光,微微一沉,齐家一完,无非断了他大半的势力,不过文战嵩失踪的事却不是他做的,他还没有这个胆子和能力,文战嵩身边跟随的都是高手,这样的人都能悄无声息地没了踪影,二皇子目光一滞,如果文战嵩的失踪和文博武离开京城都是幌子,那么文家和太子到底在密谋什么?

如果是在密谋,齐家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二皇子这些年所依靠的很多都是齐老太爷在谋划,为避免出事后挑出了事端,齐家将所有的产业都系在文家二夫人齐氏身上,这件事他之前是不同意的,可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出事,哪怕之前,刑部和大理寺也没查到任何事,他心才渐渐稳定下来,不料齐氏莫名其妙生病了,且不让任何人探望,齐家这才急了,没有了齐氏在中间打掩护,齐家的人只有自己联络,不可避免会暴露出来,眼下的情形来看,齐家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从宫里出来,二皇子阴沉着脸,身后的宫人也眉头紧锁,想了想,蹙眉道,“二皇子可要想好后招,齐老太爷不是糊涂的,别被攀咬上一口才是。”齐家这次少不得会落得抄家流放如果皇上心情不好,满门抄斩都有可能,这时候,和齐家保持距离,明哲保身才是最稳妥的法子,“要不要老奴去趟齐家,先警告对方一声。”

“不用去。”这时候,太子的人指不定盯着齐家等着他往坑里跳呢,万万不能出了岔子,二皇子想了想,道,“皇后娘娘生辰快到了,记得替本王被一份好礼。”从小,皇后娘娘对她还算不错,二皇子目前的保命符就是皇后娘娘了,有皇后娘娘在,哪怕齐家的事情波及到他,最多也就是提前去封地罢了。

宫人明白过来,了然道,“老奴记着了,之前北边送了一套千手观音的玉佛,皇后娘娘宫殿早前的花瓶遂了一直没遇着合适的,今时正好补上。”宫人低着头,琢磨着齐家的事情绝不能听天由命,还得想法子给齐老太爷送个信才是。

文博文从宫里出来就去翰林院告了半个月假期,李大人吓破了胆,真怕文博文拉着他去喝酒,他不怕喝醉了出事,他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醉酒后喜欢说胡话,什么都说得出来,若不是他妻子说起,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见着文博文身形,立即躲得远远的,他做过些不好的事,说出去的话,他的官职怕是保不住了。

文博文不当回事,回到府里让文全将沈怀渊当年死的原因散播出去,至于真相是什么,就让张兆志和覃家自己去查了,傍晚的时候,文博文在书房处理公务,文全说周氏和小七来了。

文博文抬头,灰沉沉的天像要下雨似的,“先领着人去雅筑院,去知会二少夫人一声。”周淳玉帮着宁氏打理后宅了,不得不说,周淳玉却是有两下子,宁氏在他跟前称赞好几次了,周淳玉做事进退有度,对下人态度松弛有加,寻不到一丝错处,有周淳玉帮忙,宁氏确实轻松不少。

沈月浅近日小腹常常有坠痛感,身边半步离不得人,第一次沈月浅喊肚子痛的时候,玲珑以为她要生了,急忙去门口叫三位产婆,最后竟然是虚惊一场,龚大夫说还要再等些时日,让沈月浅放宽心,可沈月浅如何能轻松下来,整日在院子里无事可做,容易东想西想,玲珑平时讲的那些故事,恐怖的,好笑的都没有用了,周氏来了,玲珑身心轻松不少,禀告沈月浅的时候欢心不已,“夫人和小少爷快到了,奴婢去厨房让桂妈妈准备些小少爷喜欢吃的糕点。”

走出门的时候,玲霜让玲珑守着,她去就是了,沈月浅喜欢玲珑服侍,玲霜和玲雾看得出来,前几日沈月浅整晚睡不着觉一直是玲珑守着,几日下来,玲珑眼圈周围的黑色一层又一层,玲霜过意不去。

玲珑不和她争,转身走了回去,不到一刻,就听到屋外传来狗叫声,以及小七的喊叫,“姐姐,姐姐。”

沈月浅会心一笑,她坐在椅子上,不想起身,每次坐下的时候压着肚子难受,好一会儿才能适应过来,这时候,她就不想起了,小七跑到门口就停下,一大一小的狗跟在左右两侧,小七双手撑着腿,缓了缓气息,低头盯着仰头等他吩咐的两只狗,小七直起身子,“姐姐怀孕了,你们不能进屋,就在门口趴着,不认识的人来了叫两声。”

沈月浅听着他小大人似的吩咐哭笑不得,正欲和玲珑调侃小七两句,一双肥嘟嘟的手拉起了帘子,明明是寒冷的天,小七额头竟弥漫着薄薄的汉意,“姐姐,娘也来了,在来的路上呢。”

小七放轻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到沈月浅跟前,目光先是落在她肚子上,随即移到沈月浅脸上,惊奇不已,“姐姐,小侄子们好像又大了很多呢。”差不多半个月没见过沈月浅了,她的肚子比起之前真的大得多,小七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爬到沈月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瞥向茶几上的盘子,沈月浅明白他心中所想,“玲霜给你拿好吃的去了,再等一会。”

小七扭了扭身子,乖乖坐好,双手搭在双腿上,脆声道,“好,我等着,府里厨娘做的糕点都没有桂妈妈做的好吃,我要吃枣泥糕。”好似椅子上有钉子似的,小七又挪了挪屁股,贴向沈月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搁在沈月浅肚子上,“他们怎么都不动了?”想了想,话锋一转,“我是你们的舅舅,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我会带着你们到处去玩,还会给你买糖葫芦,糖人,还有花灯……”

小七嘴里碎碎叨叨念着,沈月浅眉眼含笑,侧目打量着身形高了不少的小七,周氏进屋的时候她才移开了目光,和小七异口同声地叫了声娘,周氏盯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好笑道,“肚子又大了,看来我的外孙长大不少,孩子就该这样。”

沈月浅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解释道,“我起身又坐下太麻烦了,娘不要和我一般介意才是。”换做宁氏,沈月浅不敢说眼前这番话,周氏的话她一点都不用担心周氏会生气。

“你坐着就是了。”周氏来是得了周家的消息,覃家查齐家和沈怀渊的事情,心底自然希望文家好,周家人上门的话意思太过明显,她来探望沈月浅的话就说得过去了,想着外边传言,周氏叹了口气,“你是个有福气的,不管发生何事,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才是最好的。”

沈月浅已经没了文博武刚离开京城时的难受了,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目光落在周氏端着茶杯的手上,周氏的手和她不同,肉嘟嘟的,好似所有的赘肉都长在了手上似的,文博武最喜欢这种手,每次捏着她的手总抱怨不长肉,回过神,沈月浅微微一笑,“我心里清楚的,娘放心吧。”文博武不在,她要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三个平安健康的孩子。

“你清楚就好,我来是有事找博文,可否让你身边的人给他去信?”

沈月浅知晓外边的事情,明白周氏找文博文是为了和刑部彻查齐家和沈怀渊之死的事情,忍不住问周氏,“爹的死如果不是意外,娘会伤心吗?”

周氏还没说话,旁边的小七惊呼起来,吓得沈月浅身子一颤,周氏训斥了他两句,抬眸望去,却是玲霜掀开帘子,端着盘子进屋,盘子里的枣泥糕颜色娇艳欲滴,小七迫不及待地下椅子,踮起脚尖拿,周氏紧紧拧着眉,训斥道,“哪儿学来的规矩?几步路的距离都等不得了?”

小七吐了吐舌头,索性一只手端着盘子坐到窗边去了,周氏叹息,与沈月浅说小七的坏话,“他在府里也没这样丢人现眼,翻过年大了一岁,常常闹着要和吴二出府玩,外边情形复杂,我没答应,竟想着法子和我闹脾气,院子里的植株被他拿剪刀剪得参差不齐,幸好平时没有什么客人,否则进府看着那样的情形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

孩子大了本来就有叛逆的时候,沈月浅不以为意,好笑道,“小七心里有数,您慢慢和他讲道理他会明白的。”可能没有爹的缘故,小七懂事地比旁人要早,和周氏闹无非也是无关痛痒,没有触碰周氏的底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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