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猛然从昏睡中惊醒。一时间堪称午夜噩梦的画面在脑海中纷至沓来,嘴唇上的伤口提醒着我这不是一个梦。
我慌忙掀开被子,身下崭新柔软的床铺,我的身体也是清清爽爽的,完全看不出昨天失禁的狼狈。
我全身止不住得发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气愤还是害怕。我做了个几次深呼吸,勉强冷静了一些,抓起床头的手机,想给里瑟尔森打电话。
手机屏幕被点亮,平日里伯恩山犬治愈的背景图,变成了我自己自己双眼迷离,一副高潮过后意识不清的脸。
“你醒了。”莱希斯特的声音从床尾传了过来,他坐在里瑟尔森常坐的地方,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抓到一直偷窥骚扰你的犯人了吗?”
他在说什么?
我混沌的思维根本不能用来思考,只能下意识地警备地看着莱希斯特脚步轻松地走到了床边。
“不是前几天还恭喜我开荤了吗?恭喜早了,我还没真正吃到肉呢!”
“是你?!”
一直给我发骚扰信息的人居然是莱希斯特?!
“需要证据吗?”他蹲下身,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床上,“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忙着编辑视频呢。”
“里面有每晚我是如何舔诗久,对着诗久打飞机,用诗久的手指插着诗久高潮的证据哦~”
视频里的我,每一夜都睡得无知无觉。完全不知道有人趁着夜色,脱掉了我的睡衣,举着摄像机,一边猥亵着我的身体,一边拍摄着视频。
我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之前看得“碰到父母做爱”的帖子,里面有一种可能性被我有意无意之间忽略掉了。
有的人会将父母之间的其中一方当作性幻想的对象。
不对。
“之前……”我的声音还是克制不住地颤抖着,“之前夏天给我发骚扰信息的就是你吗?”
“是我。”莱希斯特坦然承认。
“怎么会?”那个时候我甚至还不认识里瑟尔森。
“那家成人电影制作公司是开在我的名下的。”莱希斯特手指飞快地在键盘的触控板上点了两下,调出了新的一段视频,“安诺维洛是我的朋友,我很好奇他亲自上阵拍了一些什么东西。”
视频里是我用手枪磕破了安诺维洛的额头,逼着他给手枪“口交”。
我按了暂停键,这也是一段我不想回忆起的记忆。
“我记得我删掉了所有的视频。”
“你漏掉了夹在他警帽上的针孔摄像机。”莱希斯特合上笔记本电脑,重新站了起来,“他没带警帽,警帽挂在审讯室的挂钩上。他也不知道有这段视频的存在,是手底下的人打扫的时候发现的。他们不知道怎么处理,就交给了我。”
“从此你每一夜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莱希斯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白皙的脸上因为激动染上了红晕,“我还在想法设法地如何接近你,你却转头就成为了里瑟尔森的女人?”
莱希斯特的声音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和委屈,如果另外一个当事人不是我,我兴许还会为少年无果的初恋有所惋惜……
事实上我也的确松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这些前因后果,莱希斯特真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对一个人监控骚扰尾随下药猥亵,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和一个被性欲冲昏了头脑的青少年沟通,总比和一个神经病谈判来得强。
但是这也不是他能对我这么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