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俱身体由她掌控,原主那空洞的美貌之外,又多了几分仙气的飘逸,自然更美。
不是郁青自大,她若想,没有谁可以抵抗住她的诱惑。
刚才花夫人母女俩这般急着将她赶出众人视线,恐怕也正是意识到这一点了吧。
所以说,这位人间界的仙尊不但气量小,而且还很……好色?
朗朗乾坤下,区区一介小凡人,竟然也敢觊觎她堂堂花神娘娘……真是岂有此理!若是她那几个徒弟在场的话,定会揍的这登徒子仙尊皮开肉绽。
老四说不定还会让这位仙尊从此往后,再看不见任何的人间美景。
可不是郁青危言耸听吓唬人,这是有先例可循的。
当初尚在天界时,一位仙友与她在天京大街上偶遇。惊鸿一见之下,顿时仙心荡漾,于是便日日在她花神殿前徘徊,意要与她结为仙侣。
郁青无意糟蹋对方心意,便出面拒绝,免得对方痴心空付了。
谁知这新贵二次见郁青后,仙心从荡漾升级为疯狂,不但没有知趣退开,反而变本加厉,把郁青的出面拒绝说成是两人的相会,到处传扬,且日日在郁青花神殿前念些酸溜溜的诗词。
以至于天界一度传出花神娘娘不日将要大婚的谣言,被婚的郁青一气之下关了殿门。整个天庭的鲜花也随之凋零。
旁的仙友见状,跑去好心提醒那位仙友:“郁青仙子虽好,可她那四个徒弟却不是好相与的。这位仙弟,还请惜命啊。”
仙弟是位刚飞升不久的新贵,尚不知花神娘娘无心觅仙侣一事,更不知她那四个徒弟是如何“丧心病狂”的护着她。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闻言,那新贵昂首道:“我心悦之,何错之有?”
结果当天那新贵便知道自己错了。
当天晚上,那新贵寝殿中的大床上莫名其妙多出无数个窟窿来;待到第二天,那新贵忽然又莫名其妙亢奋异常,载歌载舞,满天街乱窜,还撞倒了掌管天界功德箱的仙使,致使八千八百十八万功德洒落人间。
那新贵不但仙面尽失,还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背上了倒欠天庭八千八百八十八万功德的巨额债务。
这些功德可都是钱啊。
一想到自己未来百年都要在还债中度过,那新贵一下子就傻眼了。
自那以后,这位新贵再不敢痴缠郁青,每天白天忙着赚钱还债,晚间就抱着被褥哭哭啼啼。如此熬了三五十载,生生熬瞎了一双眼。
可惜啊,徒弟们都不在了,她自己现在也弱小可怜的不堪提,这可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
弱小可怜的郁青在心底默默叹了声气,叹完气后就忘了自己弱小可怜的现状了。
她抬眸望向巫九言,本能地好心提醒对方道:“这位仙尊,我知道我长的美。你们也常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您非我所喜类型,所以,还请仙尊不要倾慕与我。莫要痴心空付了才好。”
巫九言:“…………”
众人倒抽口凉气,花玄吓的一口酒水喷出,心中大呼:“完了完了完了!混账东西如此打脸仙尊,花家这下要被她连累死了!”
早就嫉妒红了眼的花灵月更是大叫道:“花染儿!”
倒不是怕被郁青连累。
情|动中的少女已经没有那么多脑子想这些了,花灵月想的是:她花染儿不过就是一个小妾生的破烂玩意儿罢了,得了仙督的青睐不说感激涕零,还如此不识抬举,就该打死了扒皮!
独独花夫人一下子雀跃起来:很好很好,得罪了仙尊,这下仙尊肯定不会再替这小贱人做主了。
从郁青说出灵力尽失那刻起就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花夫人,此时此刻终于长长松了口气,唇边也开始有笑意荡开。
就在众人战战兢兢等着巫九言大怒时,安静的落针可闻的荷风苑内,忽然响起巫九言的轻笑声,旋即便听他道:“哦?那姑娘喜欢什么类型的呢?可否告知本座一二?”
众人:……仙尊竟然没动怒?!他还打探人家姑娘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
满室宾客呆如木鸡,花夫人唇角的笑意直接僵死掉了,就听郁青道:“这个嘛……”还真不好说,因为她之前根本没这方面的心思。
歪头想了一会儿,郁青道:“我喜欢的男子,要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文可作诗抚琴,武可上天入地。”
老四的诗就作的特别好,比如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1
老四还有一手好厨艺,尤其是他做的那个豪华鸡排堡:一个馒头切成两半,中间夹上嫩绿的青菜、金黄香脆的鸡排,还有外焦里嫩的煎鸡蛋,再撒上一层椒盐……简直是仙界美味。
哦,对了,老四还会酿酒:不同与众仙友以及世人常喝的酒,老四的酒是用葡萄酿的,酒色橙红鲜亮,酒液还带着丝丝甜味……琼瑶玉浆都无法与之媲美。
想到这,郁青又认真地补充道:“……还得会做饭,会酿酒。”
众人:……您这是找丈夫吗?您这是找男仆吧!姑娘您快上天吧,咱这凡间的大地已经装不下您了!咱这里可是夫为妻纲!
花玄更是吓得恨不能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可他不敢。他这会儿只敢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花灵月则要被郁青气笑了,心说:“你一个花奴生的破烂玩意儿,这辈子能嫁出去就不错了,你还敢要求这么多……真该将你先扒皮,再打死!”
唯有花夫人真的笑了,心道:“很好很好,小贱人如此不知死活,仙尊必然是要动怒的!”
花夫人顿时又满怀期待地望向巫九言。
却听巫九言笑道:“就这些吗?”
就这些吗?
什么意思?
仙尊他怎么还没动怒?
花夫人愕然,唇边的笑意再次僵死掉。众人更是愕然,所有视线皆都齐刷刷地投在了郁青身上,就见那姑娘一本正经地颔首道:“嗯,就这些吧。”
她站在那里,安静着,微笑着,如水般灵动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惊惧,宛如一朵迎着风雪盛开的雪莲。
众人望着郁青,只觉得眼前似有一束光团炸开,一时间竟是看的晃了神,反应过来后,后,暗暗抹汗:……这叫什么?仗美行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