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听她义愤填膺久久不平,只抽烟,没说话。
舒嘉摸了摸鼻子,有几分难为情:“那,他什么意思啊?”
南风呼出一口青烟,嗓音平平:“他离婚了。”
舒嘉呆愣半晌,幽幽道:“卧槽......他......这孙子不是......不是因为想......”
南风回想起昨晚在公寓花坛边上的那个场景,忍不住烦闷的皱皱眉,是,聂毅成离婚了,不仅如此,还专程从香港跑到s市找她,他想做什么,寓意何为,明显至极,根本不用多说。
可昨晚季逸车子尾灯的光亮却一直朦胧的印在她脑海里,还有他沉默离开时,突然变凉的夜风。
“南风......”舒嘉腻上来,环着她肩膀:“你不是真生我气了吧?”她摇着她双肩,死皮赖脸的:“你不是要跟我绝交吧。”
南风狠狠白她一眼,径直下床往浴室走去,舒嘉问:“你干嘛啊?”
“洗澡出门,锻炼身体。”
第四十六章
收拾妥当后,南风和舒嘉一起出了门,舒嘉开车将她送到俱乐部门口,她一路上神色平静,情绪也没有臆想中的波涛汹涌,舒嘉看了一眼她装柔术道服的袋子,不由感叹:“得,看这样你是真放下和聂毅成那厮的过去一段了啊,挺好,过去的总归已经过去,我看你就安安心心的继续和‘红腰带’打持久战吧,好好生活,这才对得起自己嘛。”
南风抬头对她千娇百媚的一笑,说:“本来我也没对不起自己,是某些人对不起我好不好?”
“呃......你是说我还是说聂毅成啊?”
“哈!你自己猜。”
舒嘉愁眉苦脸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哎呦,等你下课我再来接你,请你吃饭,地方你随意,算是赔罪了,行不行?”
南风拎着袋子跳下车,反手关上车门:“成交!”
周围的空气很安静。
南风坐在休息区的摇椅上,拧着眉抽烟,脸色低沉的几乎要凝结成冰。
从五点半到八点半,她已经等了三个小时。
季逸没有来。
来上柔术课的学员已经全部离开了,教练看她在休息区一坐一晚上,那架势不说也知道是在等人,至于等谁,他心里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可今天上课前季逸就已经打电话知会过,他今天不会来了,可她却仍旧枯等了一个晚上,回想二人之前诡异互动的种种,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学员与助教之间的关系......吧?
难道是忘了告诉她?
教练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的走到休息区,南风抬起头他一眼,继续别过头去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