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得意地轻哼。
想她哄就直说嘛。
她刚这样想,他就转过脸来,又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力道比先前轻柔。
“上课不许想,认真听课。”
接着捏她的腮帮严声警告:“但凡一科不及格,寒假走着瞧。”
“啊……”
她哭丧着脸,其他好说,这数学她是真听不懂啊。
这找的是男朋友还是家庭老师呢。
奶茶店不在这边,到了校门口两人拦了辆出租车过去。
先后上了车后座,他拿出手机给双方家长打电话,交待今晚两人晚些时候回家的事,她依偎在他身侧,把玩他另一只手。
他的手型漂亮,指节分明,掌心干燥温暖,生命线很长,一直延伸到手腕忽然分叉,她那时也不懂手相,没放在心上,只知道他会长命百岁,便开心地不得了。
她的生命线,也很长的。
她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尤其养眼,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想到前段时间听的一首歌,她忽然解开他校服衬衫的袖扣,又解开自己的,把彼此的袖扣再扣到对方衬衫的扣眼里。
靳瑄挂了电话,低头就看到一截皓白的细腕暴露在空气中,未及出声训斥,她就凑到他耳边,低声软语:“纽扣互扣,永不分离哦。”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朵,有小奶猫在他的心口挠了一爪。
古灵精怪如她,总有说不完的情话。
到了奶茶店,点好单后,两个人找了处安静的角落坐下,各自打开书包拿出书本。
他拿的是课本,她拿的是小说。
靳瑄暼了眼花花绿绿的封面和书名,眼睛斜睨着她,她立即把书捂进怀里,苦着脸发誓:“最后一本了,看完这本我就专心学习。”
她的言情小说快被他没收得七七八八,这本还是跟郑悦悦借来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
“……”
她清了清嗓子:“真的最后一本了……”
她摇着他胳膊:“真的,看完我就还给郑悦悦。”
委屈兮兮的,又在装可怜。
这时吧台叫号,他起身去拿饮料,回来后坐下,将奶茶插好吸管放到她面前,捏着她两边脸颊四目相对:“最后一次了。”
她连连点头。
再骗你,我就是小狗。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