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二十步。
脸上一阵冰凉划过,她的嘴角尝到了,苦的,涩的,也不知谁的水龙头烂掉了,滴答滴答的淌着。
她停驻了脚步,看着昏黄的夜灯和荒凉的街道,人声,车声全无。
便笑着抹掉眼眶里缓缓流动的泪水,望着天,止住从喉咙里要漫出的酸涩,无奈的耸耸肩。
她知晓了。
温醉清,可从不肯为她停留。
这种挽留的戏码,只让等待的人站在路上流着泪,苦笑。
“在a市等我,听到没。“那人肆无忌惮的揉捏着她的双乳,嘴唇吮吸着她脖上嫩嫩的肌肤。
这是在他的房间,黑白色清冷的色调,空间宽敞得装得下五个她住的房间,床也软的不像话,枕头被子都是他的令人着迷的气息。房间里有温夫人给他放置的花架和精致的小样装饰,给严肃的环境增添几分暖意。
何云躺在床上,身上是摘掉眼镜后像个吞咽食物的野兽的温醉清。
临高考还有一个月,他说为了给她放松一下考试的心情,带着她来到他的房间,给她看他收藏的新奇玩意儿。
何云本来在他的书桌上坐着,等着他给她看的东西,可是他锁了门,从书柜里随意的掏出一本书,让她坐到床边,他说他喜欢在床上读书。
读书也是让她读,他悠闲的躺在床上,手靠在脑后,让她给他念着物理书。
莫名其妙的嗜好,何云想着。
不一会,何云读着读着感觉到异样的眼光,抬着头便看见不知啥时候已经坐起来的温醉清,取掉了眼镜,直直的看着她。
“现在换你躺着,我给你读。“
她听话的躺着,像他那样悠闲的等待温醉清给她朗读,虽然挺无聊的,但是她还很少听见温醉清用他好听的声音朗读过呢。
还没等她闭着眼享受,温醉清就扔掉了书,直扑在她身上,熟练的撩起她的上衣,将胸衣撩在她的乳上,猴急的用手揉弄着。
她就说嘛。何云无奈的瘪瘪嘴,温醉清怎么可能真的带她看什么新奇玩意,还不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骗她上他的床,做这些事。
他粗鲁的含住她的嘴,用牙齿在这红润上咬出小小的印记,何云疼得咝了一声,怪罪的看着他,又不敢真生气的弱着声音求他。
“不要咬我了。疼的。“
他歉意的啄着她的印记处,再勾着她的小舌,软软的化在他的嘴里。时间貌似漫长得紧,直至何云已经喘不过气,拍着他的胸脯,他才悠悠停下。
“在a市等我,听到没?“他说这话时,便将脸伸进她的脖颈,暖意带着他发痒的发丝,冲得她身子更加软滩,甚至脑袋都在发着昏劲。
所以她说,什么?迷迷糊糊的,没大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就待在a市么?为什么要等他。
“高考志愿就填在a市,知道吗,不要去别的地方。“
他的话送到她的耳边,是他常说的命令式语气。让何云心里不禁泛起了嘟囔。
和他一起待在a市。只有这一个想法充斥着她全身,连他的话里的深层含义也没去琢磨,只偷偷的笑着,以为身上这个男人终于要公布他们的关系。
她怎能不在意这点,而现在,好像要成真了,她笑得更欢了。
第二天,从别人口中知晓了他的出国。
于是这一等,就是四年。
是她,白日做梦的误会了。
这句话也可以不再日夜的纠缠她。
他可以忍心的扔她在这昏暗的街道,也可以不顾她晚上的安危急速而去。一副很有陌生人的做
派,是她还太弱,怎么也做不到他那么狠心,那样无动于衷。
后又觉得这不过是件常事。四年前可以毫无顾虑扔下你,四年后照样可以做到。总乐观的以为他还能有副好心肠,不过尔尔。
但是是有点不甘心哩。
所以她说,温醉清,你坏透了。
总能欺负她性子软不会反抗。
步行一个小时,终于到家。
何云瘫在沙发里,揉着双腿,疲惫的看着天花板。
便感叹自己有份好运,在犯罪频发的路上居然没碰见一个坏人,想来上天也觉得她可怜些,便不忍心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