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人关门,却发现床上没人。
?
独立的淋浴间也没人。
人呢?
他这么大一个人去哪了。
霍非寒感觉很奇怪,也没深想,或许人家去图书馆看书了,去健身房跑步了,去游泳池游泳了吧。
他摸摸后脖颈,想着小鱼人不见了也好,就有正当理由不用喝这个东西,而他也有很好的理由去找霍默山,让他帮忙喝啦!
不过等他敲响霍默山的房间,却迟迟不等声音。
哥?
没动静。
这才晚上八点半没到,他不是还在倒时差吗,会这么快睡着?
这时一名路过收拾衣服的仆人路过,见霍非寒站在门口,便好心提醒:大少爷不在房间。
不在房间?那他去哪了。
仆人很抱歉地摇摇头,只说自己看见对方推着轮椅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霍非寒重重叹了口气,都成年人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翌日一早,天光刚亮,寻人无果的霍非寒在餐桌上看见了纪羡雨和霍默山正在吃早饭。
看他们相处融洽,霍非寒不由感到满意,趿拉着毛茸茸拖鞋来到座位上,他将花生酱涂抹到黄油面包上询问:哥,你昨晚在干嘛?
霍默山喝了口红茶,还在看报纸:八点之后我就睡觉了。
闻言霍非寒瞬间感觉到不对劲。
嗯?
他八点之后就睡了,那他八点半找他的时候,为什么人不在?
人类的本质是脑补,思索到什么的霍非寒瞬间如芒在背,他咬面包的牙关猛地一僵,许久后才咽下:真的?
霍默山笑了:还能是假的?
霍非寒沉默地喝了口红茶,扭头看向纪羡雨,嗓音轻轻颤抖又问:小鱼你昨晚回屋的时候就直接去休息了?
纪羡雨吃的不多,还在背书,他抽空点头:嗯。
霍默山和纪羡雨还在各做各的事。
没人再说话。
一颗冷汗默默划过面门。
不会吧?昨天晚上他记得一清二楚,八点的时候他去找过这两个人,他们不在房间,今天却又说他们那时候都在睡觉?!
难不成霍非寒咯噔了下,他觉得这幢别墅莫非闹鬼了?!!
*
a城下午,天气晴朗,城市街边的一家咖啡厅中,靠窗玻璃的卡座边坐着一名轮椅男人。
男人斯斯文文戴着眼镜,金黄色耀眼的阳光从窗外折入,泼洒在发上,显得那么容易被人注意。
他小喝了口咖啡,面对侦探的询问,他双手扶住下巴,开始思考自己的失误。
昨夜他把纪羡雨叫到书房,是想旁敲侧击些有用的身份信息,没想到他先前列的一大堆问题,还没开口就稀里糊涂结束了。
嗯
爸妈说他不是个谈判的料,好像很正确。
侦探也很为难的喝了口饮料说:老板不是我不帮你调查这个人的身份,只是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了,学校里街坊邻居的,你们霍家能调查的都调查出来了。
原本我想让你问的,你也没问出来
两人的氛围明显陷入低气压。
霍默山缓缓开口:这件事,是我的错,抱歉。
侦探叹了口气:不过我倒是找到了这个人从小到大的病史记录,你要看吗?
这东西你也能找到?
那可不,我可是私家侦探第一人!
霍默山给人鼓掌。
要说起他为什么会背着所有人,在外面找私家侦探去调查纪羡雨,还不是因为他觉得纪羡雨这个人很熟。
昨晚那次他没忍住直接去问对方,纪羡雨却说也不认识自己。
他觉得奇怪啊,况且这个人还可以和霍非寒接触,爸妈不知道这事不会去调查,但是他作为霍非寒的大哥,肯定要把底细调查清楚。
接过侦探给的文件袋,霍默山原本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权当是看看纪羡雨有没有什么严重的病史,毕竟以后他要嫁到霍家。
文件袋被拆开,下一秒,看着复印件上几个似曾相识的文字,他愣怔一番。
秋安医院?
侦探看老板这样,问了声怎么了。
霍默山道:我好像去过秋安医院
复印件上显示,纪羡雨是在七岁那年住的医院,病史所显示的病症大多和呼吸道和肺部有关,严重性曾一度病危。
他现在这么健康的模样,倒联想不起来。
而且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会得这么严重的病?
霍默山感觉自己年纪轻轻,记忆力也是不好,不过有了秋安医院的出现,这倒能证明他在十二年前或许见过纪羡雨。
在和侦探分道扬镳后,他准备坐车回家继续琢磨,却在路上遇见当事人纪羡雨。
霍默山抬手,拦下手下的动作,惊奇问:羡雨你怎么在这?
海海城市中,能在这遇见霍默山,纪羡雨也小惊了下,他扭头示意了个方向说:我刚去了趟宠物会馆。
那是他和霍非寒在快餐店门口收留的小猫咪,早上工作人员说小猫窝长大了好多,问他是否要来会馆看看,纪羡雨见时间够,便同意了。
这下刚好在转角处遇见霍默山。
霍默山没询问过多,而是主动交代自己来这的目的:这家咖啡店味道不错,所以我也过来喝喝看。
对了羡雨,我能不能在这问你个问题?
纪羡雨攥着肩上的书包背带,缓缓点头:霍大哥想知道什么?
没在乎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霍默山目光平静,开门见山:你小时候是不是出过一场事故,在秋安医院住过院?
他是想起来了吗?
纪羡雨嘴巴微微张开,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时此刻的情绪霍默山能认出自己自己,说不期待,那是假的,可纪羡雨也不想让他有什么奇怪的负担感。
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虽然看他没反应,坐在轮椅上的霍默山却觉得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