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云王,你竟敢污蔑本宫!”
静皇贵妃到底是驰骋后宫多年的宠妃,哪里受得指摘?
她瞬间变了脸色,指着萧云钊怒斥道:“你把持朝政,伙同皇后谋害皇上,如今还想污蔑本宫。云王,你好大的胆子!”
萧云钊淡淡一笑,侧头望了望立在他身后的文武大臣和御林军,冷声道:“皇贵妃,你死到临头了竟还想着倒打一耙!文武百官都在看着,我们方才也都听见了,您为了让五哥顺利登基不惜污蔑皇后,羞辱皇后,更是以下犯上要将皇后关押去地牢!皇贵妃,如今父皇卧病在床,你便以为无人再能管你了吗?”
顿了顿,他突然往后退了两步,让出路来,冷声道:“有请太后。”
太后大半夜被叫起来,是十分恼怒的,但一听闻皇后和静皇贵妃出事了,便不得不赶紧赶过来,谁知人才到就跟着文武百官一起听到了静皇贵妃大逆不道的各种言辞。
所有人都听到了,百口莫辩。
即便她是太后,她也没办法保全静皇贵妃了。
所有人给太后让出一条路来,她一步一步地朝着静皇贵妃踏过去。
皇后还被捆绑着躺在地上,她一看见太后便抬头向着太后望过去,露出红肿且脏污的脸蛋,哭着叫道:“母后,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臣妾贵为皇后,一国之母,如今却被静皇贵妃这般羞辱,若是传出去,恐叫咱们大庆颜面尽失啊!臣妾亦是再无颜面面见皇上和列祖列宗了。”
太后眼神一顿,实在是无言,心中也有些厌烦皇后这般当着文武百官哭哭啼啼的模样,实在是有失一国之母的风度。
皇后又哭道:“太后娘娘,您方才应当也听见了,静皇贵妃扬言待老五登上皇位,便要将臣妾千刀万剐,此乃大逆不道。如今皇上卧病在床,臣妾还请太后秉公处置静皇贵妃,给臣妾和诸位大人一个交代!”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脸色都十分难看。
“静皇贵妃以下犯上,戕害国母,实在有辱皇家颜面,德不配位,还请太后娘娘处置静皇贵妃。”
“静皇贵妃罪恶滔天,嚣张跋扈,心狠手辣,实在是罪无可赦,还请太后娘娘定夺,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
众人尤其是看着躺在地上脸蛋红肿,头发凌乱的皇后,便越发觉得静皇贵妃罪无可赦。
太后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也不能徇私,她脸色十分难看,转眸望向静皇贵妃,冷声道:“皇贵妃,平日都是皇上太宠你了,竟将你宠得如此无法无天,便连皇后你都敢私自动刑,还想关押去地牢!你实在是太让哀家失望了!”
“太后娘娘,臣妾……臣妾……”
静皇贵妃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没想到太后竟然也在,甚至很明显是想要抛弃她明哲保身。
更没想到朝臣们一个个都恨不得将她直接处死。
她是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竟会落到这般田地。
瞬间慌乱地抬眸一看,便瞧见王大有紧跟在萧云钊的身后,静皇贵妃瞬间瞪大了眼,指着王大有呵斥道:“是他,是王大有将皇后捆绑着送来臣妾寝宫的,并非臣妾想要挟持皇后啊!”
王大有闻言,叹了一口气,抬脚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给静皇贵妃行了个礼,垂眸道:“皇贵妃娘娘,您实在是冤枉奴才了。老奴方才便被云王殿下派去请太后娘娘过来了,早在半个时辰前老奴便一直在太后娘娘的殿门口等着了。老奴是万万没有时间再将皇后娘娘送到您跟前来的。”
“怎么可能!你说谎!”
明明一刻钟前王大有才从她的寝宫离开。
静皇贵妃抬眸恶狠狠地瞪着萧云钊,怒道:“是你!萧云钊,是你算计本宫!你狼子野心,想要谋夺皇位,所以伙同皇后算计本宫!”
“皇贵妃,您是父皇的嫔妃,本王作为小辈岂有算计您的道理?何况,母后乃是本王的嫡母,本王又岂会让她在您的面前受辱?”
萧诚屹痛心疾首地摇头道:“本王可没有将刀剑架在皇贵妃的脖子上,让皇贵妃对母后不敬啊!”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要帮帮臣妾!臣妾只是一时糊涂,不是成心要伤害皇后娘娘的。”
静皇贵妃百口莫辩,跪倒在了太后面前,磕着头求情。
太后恼恨之余,心中千回百转,沉思片刻之后还是决定要舍弃自己这个没脑子的侄女。
张了张嘴,太后脸色沉沉地说道:“静皇贵妃忤逆犯上,残害皇后,证据确凿,罪无可赦!即日起贬为静嫔,移居秋瑟宫,待彻查完所牵连之事后再多定夺。”
秋瑟宫,乃是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