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皇贵妃入宫便是四妃之一,不到一年便晋为贵妃,诞下皇子后更是直接被册封为皇贵妃,位同副后,因皇后不得宠,静皇贵妃横行后宫多年,乃是后宫的无冠之主。
现如今却被贬为小小的嫔,还要被打入冷宫。
她如何受得住?
瞬间,便红了眼眶,她不敢置信道:“太后娘娘,臣妾虽不敬皇后,却从未犯过大错,您不能将臣妾打入冷宫啊!况且,况且臣妾还是诚王的亲生母亲,您如何能将臣妾打入冷宫?”
皇后刚被人解除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几步走到静嫔的面前,狠狠地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怒斥道:“静嫔,你心如蛇蝎,谋害本宫,戕害国母,本是死罪!如今太后仁慈,念及你为皇室延绵子嗣,才网开一面贬你为嫔,留你性命,你竟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你从未犯过大错?简直可笑!你莫不是要蔑视我大庆国法!”
“你!”
静嫔怒瞪着眼,想要反抗却顾忌人多,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跪在她身边的浮悠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袖,静嫔想到自己还流落在外的儿子,只能咬牙忍了。
只要她不死,只要她儿子还在,便一切都还有机会。
皇后一无所出,而皇后所收养的云王又岂是皇后能掌控的?
她要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着皇后是如何跌落深渊,万劫不复的。
“夜已经深了,诸位都散了。”
太后娘娘一脸疲倦,扭头望向萧云钊,拧着眉头不悦道:“云王,朝臣不能入后宫,此乃规矩,你如今却带着这么多文武大臣公然进入你父皇后妃的寝宫,实在是有辱皇家颜面。哀家要罚你抄写我皇家祖训一百遍,你可有异议?”
“禀太后,孙儿无异议。”
萧云钊急忙行礼道。
一场浩浩荡荡的闹剧,就这么悄然收场。
静嫔被连夜转移到了杂草丛生偏僻且破旧的秋瑟宫。
里面关押着好几位早些年被贬谪的妃嫔,她们一瞧见静嫔便恶狠狠地扑上去,压着静嫔便拳打脚踢,嘴里阴狠地怒骂:“贱人,你也有今日,当年你残害我们姐妹,现如今你也落到了如此田地,真是老天有眼。你既然来了,我们姐妹定然不会再让你活着离开!”
“打死这贱人!我一直苟活到今日,便是在睁着眼等她万劫不复!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才将她送到了咱们姐妹的面前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娘娘!放开娘娘!”
静嫔被打入冷宫,除了浮悠之外,她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被贬罚去了辛者库,只有浮悠从小跟她一起长大,被特许与她一同来秋瑟宫照顾她。
可惜,她们二人没有三头六臂,又身娇体贵,终究是敌不过这些年在冷宫中受尽蹉跎,又对她们充满了恨意的冷宫弃妃。
不过半个时辰,静嫔和浮悠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等太后终于想起来秋瑟宫还住着几位被静嫔坑害过的嫔妃,让人前来探望的时候,静嫔浑身上下已经被打得没有一块好肉了。
“苏相,陆太傅。”
苏岑和陆太傅一起并肩往宫外走,两人心中都装着事,没开口说话。
走着走着,他们的身后便传来萧云钊的声音。
两人脚步一顿,往后看去,便见萧云钊温笑转动轮椅移向他们,然后在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低声说道:“两位大人不妨随着本王前去承乾殿看看父皇?”
“去看皇上?”
苏岑愣了一下,急忙问道:“云王殿下,皇上的身体究竟如何了?这些时日太后和皇后娘娘不曾给老臣们透露半点风声,这朝中的文武百官们实在是担忧得很。”
陆太傅点头道:“确实如何,皇上卧病在床,无论如何都该让咱们知道具体情况。恕老臣直言,现如今炎王和诚王殿下都不知踪迹,朝中又只有云王监国,云王若是不给朝臣们一个交代,只怕是会落人口实。”
“本王又何尝不想给诸位大臣一个交代?”
萧云钊叹气道:“两位大人且随本王前去承乾殿吧!镇国将军和洛明侯已经往那边去了,今日趁着各位大人都在,本王便想给诸位大人坦白一事。”
苏岑和陆太傅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