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她和安希伦举行了正式的婚礼,成为了帝奥斯的皇后。
她的长子也来参加她的婚礼。女儿在夹缝之地忙得不可开交,无法过来;小儿子正巧生病,也无法过来。
热闹非凡的婚宴上,坐在铺着精美白色桌布的餐桌旁,她似笑非笑地问塔利德:“你是不是当初就预料到了我不会回阿拨斯,所以才让我带上了丽迪雅?”
“母后,”塔利德彬彬有礼地回答,“您现在做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别人怎么想怎么预料并不重要。”
“你是希望我嫁给他吗?”她仍然似笑非笑。
“如果您希望我回答‘是’,我的回答就是‘是’。”
“你真的很聪明,一点都不像我。”她感叹道。
“母后才是真正聪明,一个笨女人是无法得两个君王的青睐的。”
她笑了起来,向他举起了酒杯,“向你这个聪明人敬上一杯!”
他也优雅地举起酒杯,“母后过奖,您一直是我佩服的人。”
两只精致的酒杯相碰,叮当的清脆响声中,两人都微微一笑。母子缘分,或深或浅,或好或坏,都是缘分,无论如何都会尽力地好好相处。
初春的午夜,帝奥斯的都城仍然没有宵禁,漫天的烟花精彩纷呈,绚美无比。
她身穿及地柔软白色睡袍,倚地窗前看烟火。安希伦陪伴她身侧,偶尔为她撩去脸庞的发丝。
“记得很久以前,你说我得足够优秀才能成为你的皇后,现在我还是不够优秀,你是不是很失望?”她淡笑着。
“你希望我回答你现在已经很优秀了吗?”他微微笑着,笑容极美,“但我会回答你,从来只有更优秀,没有最优秀。你想再变得更优秀,我会帮你的。”
她依旧笑着,“是吗?那多谢了。”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答应了我的求婚,”他忽然道,“也不管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只想告诉你,我一直都爱你,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她深深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他蹲下了半身,将耳朵贴在她并不显怀的肚子上,温柔道:“我很幸运,此生还能拥有和你的孩子,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这一刻,她的心底才有了真正的松动,似乎被某样东西撬动,让原本坚硬的冰山微微融化。
他极温柔地吻上她的肚皮,又顺着肚子吻上她的手指、胳膊,锁骨,脖子,最后吻上了她的嘴唇,唇舌交缠,津液缠绕,暧昧辗转,热烈似火,燃尽世上一切冰冷……
他们或许还需要时间,时间能证明一切爱与恨,感动与厌恶,激情与平淡,还有最火热的爱情和最痴情的守候,就让时间证明这一切,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
——正文完
第265章 番外(一)
偌大的宫殿金碧辉煌,今晚是个不夜之日。
帝奥斯三年一度的选美大赛再次举行,进入决赛的女孩们一早就进了宫,极其紧张地准备晚上的比赛。
达羽若却因为不小心弄坏了一个候选女孩的衣服,被赶出了准备室。
她满腹委屈地走在一位引领侍女身后,准备离开皇宫。她怀疑那个女孩是故意弄破自己衣服,栽脏嫁祸到她身上,可没有证据。
她一路哭哭啼啼,不停向引领侍女诉说委屈,可引领侍女压根不搭理她。
走到一半,引领侍女突然腹痛,许是今日吃多了东西,吃坏了肚子,立刻对她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千万别走开。”
她流着泪茫然点点头。
“千万别乱走,就站这儿,否则会有杀头的危险。”引领侍女虽紧急,可还是吓唬了一下才跑开。
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十分伤心。准备了好久的选美比赛就这样泡汤了,怎能不难过?!
该怎么向家人交代啊?她想,家人已为她付出了不少,花钱请私教、买衣服、买化妆品等等,而自家本来就不富裕……想到这儿,她哭得更伤心了。
一声女子叹息忽然从她身后传来,声音竟是异常的柔和好听,“你为什么哭啊?”
达羽若惊异地回过头,看到一个身披侍女外袍的绾髻女子慵懒靠在一棵大树旁,两根手指夹着烟,正好奇地看着她。
说不出这个女子的奇特在哪里,也谈不上天姿国色,可凭借着一股直觉,达羽若知道她肯定不是个普通侍女,至少是高级侍女。她年龄偏大,正好符合高级侍女的特征,且举手投足极优雅,夹烟的手势,仰头吐烟雾的唯美姿态,全身气定神闲的气质,都显示她一定是个高级侍女。
她身上还有种强大的气场,由内向外散发的,一种极其奇特的强大气场,非但不使人感到压迫,还使人感到亲切和受到抚慰感,使人忍不住与她接近。
达羽若就忍不住走向了她,即使引领侍女警告过她别乱动。
达羽若坐在了她身边,她想她只是个侍女,她坐下来应该没关系吧。
“你看起来是参加选美比赛的,怎么待在这里?”这个高级侍女就像老熟人似的与她说话。
达羽若也像碰到亲人似的,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她的委屈说出,还边说边哭,鼻涕眼泪一道流,高级侍女同情地递过了一张泛着香味的手帕,她接过就去擦眼泪,可刚擦两下就惊道:“这种手帕的质料很不一般,姐姐,被我弄脏了怎么办?”
手帕质地柔软,绣花精美,香味独特,决不是普通侍女用得起的手帕。
“没事,”高级侍女笑道,“只是一张手帕而已。”
“谢谢你,姐姐。”
“宫里这种事常发生,”高级侍女仿佛陷入了回忆,“记得很久以前,我第一次进帝奥斯皇宫做侍女时,就被人诬陷拖过的地太湿,导致另一个侍女手中的酒杯摔了,而那种酒还很昂贵。”
“那后来怎么办?”
“后来,我调出了另一种酒,那个侍女就端着我调的酒去交差了,我便没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