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找了过去询问,向飞文说:“你们啊,实习生,又不听领导安排,嚣张跋扈我解聘你们怎么了?有本事下个月去劳动仲裁,对了,你们实习生本来就没什么存在价值,违约金也别想了,什么工资两倍三倍的。”
他擦着台历,微微笑了:“别想。”
文徵点头,说:“行。”
她要出去,向飞文却早她一步出门,理了理西装:“今日我们部门有贵客来,你们待会儿好点工作。”
文徵盯着他背影,脑子里有想法转过。
她拿着文件过去那边,本来想看看情况,找机会再看怎么说,可一过去瞥见一道熟悉身影。
她背过身去,靠着墙壁。
后边人齐声礼貌地喊:“宋先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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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津又来了。
他来做什么?
怎么刚好今天来。
在茶水间沏茶之际,文徵脑子里风暴似的闪过这三连问。
她看到了刚刚在办公间走廊过的宋南津,他还是那样体面,光风霁月,好像找不出一丝错处。
一段时间没见,他仍旧跟上次茶室里见一般。
除了,他在人前故作出来那云淡风轻的模样。
祝晶问她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她说:“这事我什么也没干,明明就是领导穿小鞋。”
文徵当然知道是穿小鞋。
而且这鞋子还小得不行。
文徵安慰她说:“你别担心,你平时做得很好,我们都很好,会没事的。我会找机会和领导说一下。”
祝晶抓着她的手说:“徵徵,我就靠你了。领导不会管的,他根本就是自私自利关系户。”
文徵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会有办法的。”
而此刻在茶水间,文徵踌躇万分。
她知道这事要考虑,不是现在能去的,哪怕她还是要去找。
她不知道宋南津怎么会来。
一切像巧合。
上次茶室不欢而散,她好久没敢见他,不知道宋南津心里对她存着什么意见。
她还想去找向飞文掰扯,可宋南津来了,那她怎么好做,多少要收敛。
但文徵不想收敛。
她捧着茶水过去,刚好碰见从会议室出来被门槛绊了下脚的巫姗,看到文徵,她神色各异,说:“你来干嘛?”
文徵说:“抱歉,向总让我端茶过去。”
巫姗睨了她两眼:“那赶快去,去了快出来,今天有贵客莅临呢。”
“是吗。”文徵说:“是宋先生?”
巫姗狐疑地打量她两眼。
看着文徵好像和宋南津不熟。可据她内情所知,他们很熟。
她觉得,也许一些想法是自己错觉。
她说:“宋先生和我们台台长是好友,以前的商业伙伴。嗯,行了,你要端茶就去吧。”
“好。”
文徵大着胆子进去了。
进去前,她脑袋闪过许多想法。
宋南津喜欢喝普洱,还是高山茶?文徵不知道,有点忘了,印象里宋南津好像从不在意这个。
他看起来总是很随和。
没个自己的喜好。
上次要送礼,一条领带精挑细选也没送到他心坎,送得他生气。
可她本意没想要他生气的,真不知道这人什么脾气,看起来好说话又老生她的气,好像很难惹可一些事又很懂她地帮忙做了。
她本来在想要不要找宋南津说,要他摆平,大概更好做。
可文徵咽不下这口气。
哪怕他今天在这,她也要把这事说出来。只要话传到领导那儿,她不信偌大一个电视台就没人是秉公办事的。
这么想着,文徵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