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奥利安娜在神殿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很漫长。漫长的情事导致奥利安娜的嗓子有些干渴发哑,到最后支撑不住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她只模糊地记得是亚当把她抱进装满了热水与草药的木桶洗漱,帮她清理堆积在花穴内的精液。
那些浓稠淫乱的液体早就清洗干净,可身下仍有一种被撑满的错觉,而在发现那是错觉之后,她腹部的花纹似乎又开始发烫。
仿佛一种永不知道餍足的饥饿,不知要进奉多少食粮才能平息它的躁动。
在异性身旁醒来还是第一次。奥利安娜坐起身来,她略感茫然地低头,看向自己着装整齐的身躯,还有睡在她身侧,用双臂搂过她腰身不曾放开的男人。
她小心翼翼地用力,试图推开亚当箍在她身上的手,但他纹丝不动,也不曾醒来。
也许有一点要醒的意思吧,他的眼皮挣扎性地抬了一下,又重重地落下去了。
“亚当阁下,请您让一让。”她俯身,发尾垂在亚当的唇边,而她的嘴唇凑近了他的耳朵。
奥利安娜本无意吵醒他,但没有办法,听说大神官为她安排的课程是从今天开始,而根据墙壁上的挂钟所指示的时间,她马上就要迟到了。
扣在奥利安娜腰间的手指回应一般地弹动几下,亚当困倦地“嗯”了一声,结果还是没醒,反倒侧过身来,将她拥得更紧。
完了,顽固性赖床症。奥利安娜猜测道。
这是奥利安娜个人在私下里总结并命名的症状。有些人有起床气,比如奥利安娜的弟弟,叫几声会醒,但整个早上不管做什么都会是气鼓鼓的。而奥利安娜的妹妹则不一样,起床时没什么脾气,但很难叫醒,掀她的被子拽她的枕头都不为所动。等到其他人都已经吃完早饭开始做事,她的妹妹才睡足了时间,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如同一只行动缓慢的树懒。
“兰斯洛阁下为我安排了课程,我不想迟到。”她凑得更近了些,将唇息落到他的耳边。
现在亚当也是一只抱着树枝不肯撒手的树懒了。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奥利安娜的催促,所能做的挣扎也只是从床边的红橡木柜上摸到他的单片眼镜,然后不肯再动。
亚当含糊地呢喃,揉着发疼的右眼眼眶:“不去不行吗?”
奥利安娜怔了怔,她微不可见地眨了眨眼睛,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出她的想法:“可我不去了解和学习的话,就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忙都帮不上,很没用。”
说到这里,本来还在清醒和梦寐之间左右摇摆的亚当突然伸出食指,精准地按住了奥利安娜的嘴唇。他翠绿的眼瞳微微抬起,平静地看着奥利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