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小余大夫一板一眼地探讨孩子的教育问题,却无半点羞赧娇怯,崔翕闻只觉得自己大失败,他冷哼一声:
“希望崔老师今天的小课堂,不是在替别人教学生。”
余君药:“......”
痛快喝完崔老师做的这碗母鸡的洗澡水,就当是交了学费吧。
余君药只喝了鸡汤,又夹了几片藕片来吃,米饭是半点也吃不了了。
崔翕闻将托盘移出房间,帮余君药拿了药让她吃下后继续躺下休息。
余君药表示自己想去洗澡。
崔翕闻不可置信: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你现在抵抗力这么弱能随便洗澡么?”
余君药当然知道最好别洗,但仍然坐起,和崔翕闻无声抗争。
“给我一个你非洗不可的理由,说服我了再去。”
余君药才不说,自己起了床,执意要去浴室。
瞧着小余大夫不肯退让的样子,已经挫败一晚上的崔翕闻逐渐回过了味儿。
他伸手扶住余君药胳膊,重新扬起嘴角:
“放心吧,还香的很,安心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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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新年的冷风吹得有些严重。
余君药到夜里重新烧了起来,温度不断升高。
崔翕闻本就刻意留了心,睡得不沉,因此当余君药发出无意识的不适闷哼后,他立刻醒了过来。
仍旧是先测体温,崔翕闻在看电子屏幕上的温度时,余君药也难受醒了。
崔翕闻半蹲在她床边,沉声说:
“余君药,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余君药摇了摇头,牢牢扣住自己被子,说不想去。
崔翕闻倒是没有强制反对,保持现在的姿势,拿起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表情严肃专注。
余君药脑袋昏昏沉沉,能看清崔翕闻在做什么,却没什么意识。
几分钟之后,他放下手机,转头替她理了理额边的碎发,才说:
“你要是不想去医院,那就只能擦身降温了。”
余君药头摇得更快,细声说,更不要。
“只有这两个选择,总要选一样,不能一直烧下去。”
余君药将被子蒙过头顶,才说:“我选择扛过去。”
崔翕闻无声叹气,劝到:
“我让阿姨进来帮你,我出去,行么?”
被子里的余君药动了动,传出来的声音还是只有两个字。
不要。
崔翕闻也没料到生了病的小余大夫是这个样子,让她先把头钻出来,别捂得更严重。
余君药是把头探出来了,但也翻了个身,背对崔翕闻,只留给他三千青丝。
崔翕闻没脾气了:
“那你起来吃退烧药,我还是拿毛巾给你敷额头,过两个小时温度没退下来,我就不问你意见了。”
这一次余君药没再反对,乖乖坐起身,吞下药丸,才重新痛苦地躺下。
崔翕闻又开始兢兢业业重复下午的侍疾动作。
余君药开始还乖乖配合,到后面不知是半梦半醒意识不清还是因为觉得过于冰凉,总是会伸手去推额头上的毛巾。
崔翕闻一边要去冰换下的毛巾,一边又要时刻关注她的动作,替她摁住额上毛巾,忙得不可开交。
接近凌晨五点,崔翕闻第三次测出余君药的体温是正常数值后,总算长舒一口气。
余君药已经睡沉,表情安稳。
崔翕闻在黑暗中无声扬起嘴角,视线转到从下午起就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铂金戒指。
他伸手轻轻推了推余君药,确定她不会醒后,悄无声息地将她的一只手从被子中拿出,反手包裹住。
这样他就可以操控余君药的手指。
他将婚戒扣到她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然后一点点的,用她的手,将戒指推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再然后,做贼心虚地把余君药的手快速放回被中,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