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进去看一眼,问一声,不碍事的!”
“苏大人,可别为难老奴了,奴婢要是没拦住,陛下会不悦的。”
“诶,不怕,到时候就说是我执意要进去的。”
几人正拉扯着,动静声大了也传入院内,禅房也传来陛下叫水的指示。
门外拉扯的几人也安静下来,李太冲指挥着宫人入内服侍,又让人取来预备的热水和新衣。
苏夜是故意闹给屋内的人听的,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了。
是以听到里面人要出来了,此刻也不急了,同刘院判一同蹲坐在一旁,看那些宫人们忙进忙出。
二人蹲在院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又候了许久,才等到萧佑棠出来。
二人立马站起行礼,苏夜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打趣道:“陛下,微臣可是等了许久呀!”
萧佑棠瞧苏夜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来向自己邀赏的,打发刘院判去院里候着,自己单独同苏夜离开此处。
“说说看,一下午你审出什么了?”萧佑棠一边整理袖口,一边问道。
审讯是苏夜拿手本事,萧佑棠对他很放心。
“唉,兄弟我在密室里憋了一下午,满身的血腥气,特意沐浴换了一身干爽衣服才来见你。你倒好,在温柔乡里不知今夕是何夕,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萧佑棠也知自己这样有些不厚道:“咳咳,若是真的能借此查到幕后之人,你之前一直想要的城南那座宅子,连带着周遭的山头,都归你了!”
苏夜心满意足:“大气!说起来那几个刺客也是嘴硬,但架不住咱手艺高。一个一个单独审,初时谁都不肯说,万般酷刑都用上了,直到一双手臂最后削得只剩下半条才肯张口。”
“他们说什么。”
苏夜从怀中掏出一沓纸:“那个看上最年轻的刺客,最先忍不住,说是祁王派他们来的,还说自己偷偷留了几张与祁王往来的书信,我派手下去他所说的落脚点搜查,果然搜出了这几张信,印在上面的祁王私章,也不像是伪装的。”
萧佑棠从苏夜手上接过书信,上面的字迹确实同奏折上祁王的字迹相似。
“证据来的太容易,此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确实,我也不相信按照祁王那般谨小慎微的性子,会刺杀皇帝。”
“你快别卖关子了,你肯定还查到了别的。”萧佑棠催促道。
苏夜嘿嘿一笑,接道:“那是自然。他们落脚处在一座破庙,我在佛像后面一堆燃烧的灰烬里,找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