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本宫想干什么,嗯?”
裴漠被她撩得火起,却只能拼命地忍耐自己。他深吸一口气,闭目在她唇上一吻,哑声道:“乖乖吃东西。”
“我饱了,只想吃你。”李心玉咬着下唇笑,伸手去摸‘大裴漠’,弄得他手中的汤碗险些倾洒。
“殿下。”裴漠的嗓音低沉得不像话,染着情欲的沙哑,无奈道,“不是我不想做,而是你现在这身子骨,怕是还没喂饱我,自个儿就哭着晕过去了。”
李心玉十分不服,“本宫特坚强,才不会晕呢。”
遂继续揉弄,感受掌心下的炙热一点一点变大,直将裴漠逼得眼睛通红。
裴漠目光灼灼,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似的,将手中的药膳放置一旁,深吸一口气道:“殿下,等会即便你哭着求我停下,也没用了。”
李心玉笑道:“谁哭谁是小狗。”
半个时辰后……
“啊啊,裴漠……不要了不要了,快停下……我受不住了!”
又半个时辰后……
“真的不行了!呜呜……饶了我吧,求你了阿漠,你快些泄出来呜呜……”
再半个时辰后……
李心玉被裴漠翻来覆去的折腾,如置身狂风海啸当中,被浪潮击打得七零八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哑了,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然后,成功地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李心玉一睁眼,便见轻纱漫舞,身侧躺着一个乌发黑眸的俊美少年,正屈起修长的指节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压低声音笑道:“小狗?”
李心玉羞愤地将脸埋在被窝里,不理他。
“已经给你擦洗上药了,还疼么?”餍足后的裴漠温柔得不像话,轻轻将李心玉从被窝中刨了出来,搂进怀中。
李心玉浑身酸痛,尤其是腰腿,连动一下都艰难。
“疼……”才刚说了一个字,她便捂着嘴,哭过的眼睛还有些泛红,哑声道,“我的声音怎么……”
“你叫了很久,还哭了。”裴漠下榻给她倒了杯茶,笑道,“殿下叫出声的时候特别诱人,我很喜欢。”
他说得如此直白,李心玉脑中情不自禁地回放起下午的场景,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僵硬地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道:“禽兽。”
“抱歉,我忍不住。”裴漠盘腿坐在榻上,将李心玉拥入怀中,炙热的掌心揉捏着她酸痛的腰部,低语道,“好些了么?”
李心玉懒洋洋地倚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侍候,问道:“你做了几次?”
“三次而已。”
“……而已?”
李心玉将‘恶人先告状’这一句话发挥到了极致,一脸不可置信道,“之前做一次我便受不住了,你还做三次?太残忍了,本宫都晕过去了!”
裴漠从胸腔中发出低沉的闷笑,略带骄傲地说:“我体力很好,说过可以做上一整夜的,这还没尽力呢。”
李心玉设想了一番‘做上一整夜’是怎样一种体验,顿时起鸡皮疙瘩,觉得腰估计会断掉,连连摇首道:“不不,要节制,今后一个月都不许你碰我了。”
在腰间按揉的手一僵,裴漠收敛了笑容,无辜道:“不行,明明是你先撩我的。”
说罢,他俯首,在李心玉耳根和颈侧的嫩肉上落下细碎的吻。李心玉被他吻得发痒,忍不住笑道:“好啦好啦,别闹了!你太可怕啦,本宫要喝药,喝到做三次都不会晕为止……唔!”
红艳的唇再一次被堵住。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平静了许久的长安城继欲界仙都被烧毁和韦庆国造反之后,再次掀起了波澜。
武安侯之子郭萧,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心玉正溜出宫和裴漠私会。莲香清甜,藕荷深处,李心玉与裴漠相依坐在空荡的画舫中,看着皎洁的圆月洒下清辉,投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宛若碎金浮动。
“郭萧怎么死的?这小王八不是挺擅长临阵脱逃的么,上辈子他抛弃我逃亡那会儿……”
李心玉知道裴漠不喜欢她提上辈子的事,便匆匆截住了话头,转而问道:“确定了么,死的真的是郭萧?”
裴漠握着她的手,指腹无意识地在她手背摩挲,‘嗯’了一声道:“听说昨夜他约了李毓秀见面,在酒肆厢房中饮酒,不知为何走水起火了,今晨大火才被扑灭,大理寺收尸时验过了,确实是他。”
“李毓秀?”李心玉讶然,“那她也死了?”
裴漠拧眉,缓缓道:“现场的确有一具女尸,但不确定是不是她,目前已经有人通知琅琊王前来认领了。”
“可惜了,李毓秀其实生得挺好看的,本宫倒是喜欢。”李心玉唏嘘不已,心情不知为何有些沉重,“郭萧死就死吧,还要拉上未婚的李毓秀殉情,平白毁了她清誉。”
“是被谋杀的。”
“怎么会!”
裴漠的视线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望着被揉碎的月影道:“大理寺少卿曾是裴家军中的熟人,尸体被抬出来时我恰巧路过,听见少卿说焦尸的脖颈处有一道细如丝线的伤痕,乃是极薄极快的利刃所伤,一刀致命。”
李心玉听得心里发憷,直起身问道:“谁跟他这么大仇,杀人焚尸?”
虽然郭萧这人是挺讨嫌的,但被人谋杀后还要焚尸,更搭上了李毓秀的性命,这就有些过分了。
“焚尸是为了掩盖真相。”裴漠道,“听说郭萧的死法和元宵欲界仙都屠楼一案如出一辙,凶手是同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