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浅夕狡黠地眨眼,捧起柚子皮就跑,“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扔垃圾。”
仗着手好看了不起是吧?才不要给他擦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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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业水平合格性考试在高二下学期开学一个半月后如期举行,按照高考的形式去发准考证号,大家分散去别的学校进行考试。
这场考试虽然不算在高考分数内,但能决定你是不是可以参加高考,挂科则没有高中毕业证,a+还是a在也能高考同分时能影响录取。
一班的目标是全科拿a+,区内有些混过一天是一天的普高,是拿高中毕业证。
阎王在广播里三令五申的强调,“不要穿着附中校服、进门准考证倒扣,防止被人影响答题……”
但普高的老师似乎和阎王重复的完全相反,附中不穿校服其实也很好被辨别,因为同考场别的中学都穿校服。
钟浅夕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们学校直接团购了德芙巧克力礼盒。
她在考前收到了左侧和右侧递来的巧克力,懵逼地看着两个女孩子讲,“我不会配合作弊。”
对方则不以为意,笑着说,“你不需要配合我俩作弊,你正常答题,只要别特地掩卷就行,我俩只拿毕业证,和你不冲突。”
钟浅夕是开考后才体会到了对方的用意,监考老师对伸长脖子窥看的动作视而不见,能放则放。
题也非常简单,考得都是最基础的。
寻旎、徐鸣灏和钟浅夕分到了同一考场,季舒白、林致远和陆离铮分到了另一个,离奇的是他们第三天考完后去聚餐,人手好几盒同款巧克力。
“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徐鸣灏撒着辣椒面评价,“这三天考下来,我们起码救活了两个连的人。”
陆离铮把擦好钎头的烤串转向递给钟浅夕,衔着只烟没抽,“浮图塔建成了是吧?”
“那你说说。”徐鸣灏举着魔鬼辣烤串,对寻旎晃晃,“姑奶奶来尝尝不?”
寻旎挑出两串鸡翅,很给面子的说,“我来帮大家试试能不能吃。”
一口下去呛得泪眼汪汪,想打徐鸣灏,结果他喝水拿错,顺着热茶水顺辣,辣中加辣,吐着舌头扇风,像是只长舌蜥蜴。
寻旎立刻摸到手机开始拍丑照。
钟浅夕好奇得拿起寻旎的变态辣鸡翅,尝完面不改色,镇定无比,陆离铮笑着给她开了听新的冰可乐,她迅速接过对着墙狂饮,转回来时冷静的说,“味还行。”
一生要强的钟浅夕绝不承认自己败北!
“你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回帝都啊?”钟浅夕坐在陆离铮副驾,打着饱嗝儿问。
他最近总是在当空中飞人,帝都有更广阔的赛车训练场和顶级对手。
陆离铮控着方向盘答,“七点半。”
此刻差了几分钟到十点,送她回前盐巷再回家,哪怕是什么都不讲的情况下,回去也接近零点。
候机时间和去机场的距离叠出来,陆离铮的睡眠被压缩到可怜。
“你要不,别送了?”钟浅夕侧目看他,软音劝。
陆离铮轻挑回,“浅浅,你怎么不让我去死呢?”
“别胡说,呸掉。”钟浅夕蹙眉呵斥。
“呸。”陆离铮配合的呸掉,幽幽补充,“都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会担心,提前回去也很不安心。”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密闭的车内,“我不觉得女性走夜路有任何不对,用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来描述不贴切,错的是危墙。但我没办法能力为你推倒危墙,所以只能亲自送送你,尽我所能为你规避掉风险。”
早春的风依然冷,呼啸着擦过车身。
钟浅夕听见他在说,“我希望我的女孩一生无忧无虞。”
心被掐得酸软一片。
陆芷萝的昵称亮了起来,她这两个月开始每天十点睡前给钟浅夕挂五分钟的视频,行为刻板而偏执。
钟浅夕的十点钟也没什么多余的事情,正好写卷子的闲隙休息几分钟,可今天她要在陆离铮车上接了。
陆离铮一直送到家门口,在告辞前得到了个大大的熊抱,钟浅夕把脸颊贴在他胸口,撒娇说,“给你充个电,下周三的比赛赢给我看呢。”
“赢给你看可以。”陆离铮搂着人,垂睫嘶哑讨要更多,“可电没充满呢。”
“赢了才可以拿到奖励,哪有人提前拿的?”钟浅夕圈紧他劲瘦腰身,嘟哝。
微微扬头,对上滚动的锋利喉结,呼出口热气,准备撤离。
奈何陆离铮早有准备,环着她的手箍成个圈不给跑。
水汪汪的狐狸眼对上深邃凤眼,彼此眸里找清明的自己,呼吸和心跳声都被对方的带偏。
陆离铮一寸寸压下来,冷杉的气息侵占领土,耳畔被尾音缱.绻勾人的低吟填满,“反正我总会赢,不可以提前索要吗?”
“可以可以。”钟浅夕受不住这种鼻音,仰头在他脸颊轻啄,用力挣开跑进屋里,身后传来声低笑。
防盗门被关好,很快又敲响,陆离铮在门口喊,“过来把门反锁一下。”
钟浅夕听话的锁好,脊背贴着门听他下楼的脚步,抚着胸口劝心头的小鹿再撞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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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常常有过生日中午买蛋糕过来,午休时候请同学们吃的,钟浅夕对她五月二十八的假生日完全没有期待,可总有人记得。
明柳姑姑总会特地订蛋糕过来,寻旎和季舒白小宝贝儿也会合资订一个。